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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上,切不可沉迷口腹之欲……”

刘文锦比宁乘风还小一岁,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有了宁夫子那架势,训起人来喋喋不休,宁乘风赶紧讨饶道:“在下知错了,刘兄快饶了我吧。”

宁乘风自己也是个农家子,也下过田,哪能不知道粮食来之不易。不过刘文锦是这么个性格,宁乘风却是没想到的。

他对着刘文锦笑道:“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刘兄今日为何邀我用饭?”

刘文锦放下筷子,正色道:“我要跟宁兄赔个不是,之前我对宁兄多有误解,收到宁兄的礼物和口信,也没有回信,实在是有些失礼,希望宁兄不要见怪。”

宁乘风不以为意。原身那副性子,他也不喜欢,刘文锦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误会了他,也可以理解。

“之前我确实有些糊涂,被误解也是正常,刘兄不必放在心上。”

刘文锦听了这话,有些释怀。他果然没看错,宁乘风这半年来真是长进了许多,如今他的风骨和气度都是不是从前能比的。

“既如此,那过去的事便不提了,日后我还要向宁兄多多讨教,我比宁兄小一岁,宁兄若是不嫌弃,以后叫我‘文锦’便好。”

宁乘风摆了摆手,“‘讨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吧,文锦也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开始专心吃饭了。尽管饭菜难吃,宁乘风还是没浪费。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刘文锦提醒道:“宁兄,学堂里有几个纨绔子弟成日里不务正业,到处找事,可能会在后头说你的不是,你专心学习,莫要被他们扰乱了心神。”

宁乘风点头应是。

下午,宁夫子重新讲了段内容,是《周礼》第一卷《天官冢宰》的第二篇《大宰》。《周礼》不是科举必考的内容,宁夫子之前没有讲过。这种不在科举书单范围内的书籍,大部分学子之前都只是粗略看看。

带着学生们学完之后,宁夫子强调,下午学的内容明日一道考校。

《大宰》一共一千二百多字,内容枯燥无聊,有很多重复的字段,容易混淆。明日有新的内容要学,今日下午剩下这一个半时辰要理解透彻并背下来确实有些困难。

宁夫子走后,屋子里一片哀嚎。学生们刚刚不敢当着宁夫子的面反抗,这会儿才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

“上午的那篇还没记住,下午的又来了!”

“这么多字,怎么可能明日就能背出来。”

“宁夫子好狠的心,这是要逼我们‘头悬梁,锥刺股’啊!”

“周兄,这一段我还是有些不懂,烦请你为我解读一下。”

当然也有老老实实背书,并不参与讨论的,宁乘风和刘文锦便是。

《周礼》一部通过官制来表达治国方案的著作,这本书内容丰富,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虽是本古籍,但其中的许多观点在现代看来都是非常科学和先进的。

宁乘风之前抄书时碰到这本书,读完之后有些兴趣,还去找宁夫子请教过一些问题,所以明日的考校对他来说并无难度。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将《大宰》这一篇默写了一遍。确认没有遗忘后,宁乘风翻开了一本他未曾抄写过,又在科举考试范围内的书来学习。

没想到他这一举动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宁乘风边上一位书生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宁兄不愧是“天才少年”呀,咱们都还在背今日的文章呢,宁兄已经看起旁的书籍了,想必明日的考校是难不倒宁兄了?”

这学子二十来岁,着墨绿长袍,打扮得十分光鲜的。他虽是在跟宁乘风说话,却并不拿正眼看他,而是将脑袋高高的昂起,用鼻孔对着宁乘风。

原身虽孤僻,自己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