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内容,他的教学方式有点儿枯燥
—— 他自己先将书本内容范读一遍,再让学生们跟读,重复三遍之后,他再讲解。讲解完便让学生自行背书学习,放学前学生要一个一个地上去接受考校,能将抽到的内容背出来,并说明含义才能下课回家。
背不出来的,不仅要留堂,还要接受被戒尺打手心,以及抄书的惩罚。
不过今日学生们刚放假返学,好些人还没进入状态,宁夫子还是留了些情面,让他们明日再接受考校。
等宁夫子讲解完离开后,课堂上又热闹起来。
求知阁一共二十几个学生,年纪从十几岁到三十多的都有,不过十几二十岁的居多,上了三十岁的只有两个人。普通家庭的学子过了而立之年还没考上秀才就会选择放弃了。
一群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可想而知,是安静不到哪里去的。尤其是宁乘风又回来上学了,这让他的旧同窗们都有些意外。
求知阁有几个学生跟原身一样,在镇学呆了好多年了。不过他们是前几年才考上童生,升到内舍的,但原身已经在内舍呆了快十年了。
他自打八岁考上童生后,便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没能考上秀才,自然也无法升学。
原身在镇学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不仅八岁考上童生,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屡屡受到夫子的夸赞,这些足以让他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了。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很快考上秀才,升到上舍时,他却屡屡落榜,让人大跌眼镜。他不仅十年都没能考中,名次还一次比一次低。
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虽然要识记的东西他都能记得住,但靠的却是比常人付出更多的精力,而不是从前的天赋了。
天才少年的陨落让部分人为他惋惜,也让一些眼红他的人暗自窃喜—— 什么少年天才,不也跟他们一样考不上秀才。
原身一心科举,对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自然也没能在镇学交到朋友,不少人还觉得他心高气傲,看不起人。他回来后,也没有人过来表示欢迎,倒有人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议论他。
一个三十来岁,穿着蓝色长袍的胖书生,瞥了宁乘风一眼,用手掩住嘴,低声对他旁边的人说道:“不是听说他不考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啊,我听上舍的刘靖安说他去年落第后想不开投了湖,差点儿就死了。”说这话的人长得十分精瘦,身量不高,穿了身深灰色的袍子,看起来像个猴子。
那胖书生打量了宁乘风几眼,满眼震惊:“还有这事儿?他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呀!”
他顿了顿,又道:“刘靖安,呵,他说的话也不怎么可信啊,我看宁乘风倒比从前精神多了,穿着打扮也贵气了很多,他这袍子不知在哪里做的,穿着竟这般风流!”
那瘦书生也有些疑惑:“也是奇怪,他不是个农家子吗,哪来的钱置办的这身行头啊?”
这两人还欲再说,却听到后头有人咳嗽一声,沉声道:“在背后非议他人,说三道四,这是君子所为吗?”
那两人听了对视一眼,撇了撇嘴,有些不快,但也没再多说。
宁乘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动静,或者说并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他念书时一向专注,一旦开始学习,便能自动屏蔽周围的声音。
到了中午下学时,一个人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宁乘风抬头一看,是他的“救命恩人”——刘文锦。
宁乘风早上一进门便看到刘文锦了,但他之前给刘文锦留了谢礼和口信,刘文锦并没有去找他,后来在宁家见到时,对他也不怎么热络。
宁乘风看出这人并不想与自己相交,便没再主动找他,今日见了面也没有去打招呼,没想到他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