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不对劲,少了一只耳环。他记得清清楚楚,这银耳环虽然分量不重,但样式精巧, 是一对的,那天看还在匣子里的。
宁老二马上怀疑起吴小草, 那人自从掉了孩子后, 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对他态度大变,每天摆着张死人脸,还敢跟他还手了。
宁老二把家里和村子里找遍了,都没见到吴小草的人影, 便断定耳环是被他偷了。
他倒没想到吴小草能猜出他做的恶事, 只以为吴小草想偷他的东西卖钱,然后离开他们家。
宁老二十分憋闷, 这真要让吴小草跑了,以后谁伺候他?村里人又会怎么看他?被媳妇儿抛弃的窝囊废?
他越想越气, 马上动身往镇上去了, 他要去当铺附近转转, 看能不能逮到吴小草。
燕行秋觉得宁老二嫌疑太大了,他想跟着吴小草去村里,先把人抓起来审一审。没想到还没出镇,便在路上跟宁老二碰了个正着。
正好,也不用多跑一趟了。他跟吴小草嘱咐了几句,直接就把宁老二带走了——
吴小草再次见到燕行秋时,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宁老二被抓走时,吴小草就在燕行秋身边,宁老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气愤不已,这吴小草竟敢害他!为了报复吴小草,他在供词里攀扯了吴小草一把,说吴小草也是同谋,是想要独吞赃款才告发他的。
燕行秋不太相信,果然,宁老二的口供跟任札对不上来。任札根本没提到吴小草。
任札刚被抓时还想嘴硬,被用了重刑之后便开始老实招供了。但当时他伤势太重,没说几句就晕过去了,等第二天再审他的时候,他开始信口胡诌了,很多供词他们核查之后发现是假的。
案子的进度被他拖慢了很多,燕行秋十分气恼,怀疑是有人暗中跟他说了什么,后面证实他的猜测是对的。
县城青楼的那伙人买通了狱卒,让任札不要供出他们,跟他承诺了,只要任札保住他们,他们会找人救他出来。
任札知道按大楚律法,自己若如实招供,必死无疑。若是不牵扯到那些人,以他们的能耐,自己兴许还真有一丝生机。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信他们一回,来抓住这一线生机。
没想到宁老二被抓了,任札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了。
之前他为了得到宁老二的信任,让宁老二老实跟他干,和他说了许多县城的事。还有一些接头的人,宁老二也在帮他转手那些姑娘小哥儿时接触过了。
宁老二这人就是个怂包,经不起拷打,任札知道瞒不下去了,也没再忍着刑罚,苦苦地帮那些人隐瞒了。
很快事情便查得七七八八了。
至于宁老二说吴小草也牵涉其中的事,燕行秋最后还是按照规矩走了形式。
他先是派刘小乙去宁家村打探了一番,又亲自去了宁家村,把宁老二家人都带回了县城,他把宁老二爹娘和哥嫂一审,便知道吴小草的日常作息了,吴小草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那段时间也没有出现在镇上过。
而且吴小草和宁老二虽是夫妻,却是一对怨侣,燕行秋知道他们两的事后,都有点儿同情吴小草了。
最后一切真相大白,任札和另外几个主谋被判了斩首,宁老二将被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服徭役,他的爹娘要给被他拐卖的人赔一大笔银子,他们家将会倾家荡产,还要背负债务。
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些被拐卖的人也都被救了出来。
因为这个案子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甚广,最后涉及到的不仅有青楼老板,伢行掌事,还有县城里一些玩忽职守,收钱办事的衙役狱卒,许多人因此下狱了。
除了当地,还有附近几个县城,甚至别的府城,都有这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