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晟没回复,连着叹了两口气,听到后面梧桐从床上跳下的声音,脚立刻向后一蹬,咣地蹬上了门。

“喵嗷!!”差点碰鼻子的梧桐在外面怒叫,猫爪子在毛玻璃上扒了起来,擦啦啦的,听起来很凶残。

里头的两个人不闻不问,气息炙热,窦晟托着谢澜的颈与他深吻,黑背心和白衬衫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谢澜背抵着满是水雾的瓷砖,没一会后背就湿了一片,潮湿的布料贴在身上有些难受。他十分焦躁地伸手揪了下背心,但指尖一颤,揪起的布料又弹回去,击在皮肤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镜中的侧脸瞬间绯红一片。

啧啧的水声停歇了,取而代之的是窦晟带着微喘的闷笑。

“笑屁。”谢澜气愤,“这么潮,不能开一下排风扇?”

窦晟低下头,嘴唇在他蔓延到锁骨的红晕上贴了又贴,许久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

“开排风扇没用啊。”窦晟在他耳畔低声道:“排风得到哪年才能排完。”

他说着,手放开谢澜的颈,向下放去。

“等会重新洗算了。”

“……”

番外9

五点,下课铃响。

教授刚好板书完最后一句,走到讲台旁点击鼠标,把ppt投影放到最后一页作业。

底下一片吸气。

他等这阵子吸气声停了,笑了笑,又点鼠标。

还有下一页作业。

“……”

“我麻了。”

坐在谢澜前面的男生叫魏东阔,正疯狂翻笔记,毫无省理科前十的风范,他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道:“真鸡儿就一下午搞起两章呗?老子爪子都颤抖起。”

谢澜还在ipad上写着最后的笔记,笔杆几乎动出残影来。

他发现了,魏东阔总是喜欢用“鸡儿”来增强语气,就像当年车子明教他的“就尼玛”一样。但这个词的发音难度更高,语感更优雅圆滑,让人忍不住想要学习。

于是他小声跟读了一遍:“真鸡儿就一下午搞起两章呗……”

不料魏东阔听到了,一下子扭过头来,“澜神你学我?你对我们家乡话感兴趣?有空多跟我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