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温皎一出声,熟悉的软糯嗓音。

楼观雪或许是被病痛折磨得心情不好,抬眸看过来,眉眼冰冷若寒月清霜。

温皎是受了白荷指点的。

可是他到底没勾引过人,笨手笨脚,被这么一盯就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了。他将茶水放好,低眉顺眼,而后主动去旁边研墨。就在楼观雪肉眼可见的地方,刻意露出的白皙的腕和盈盈不堪一折的腰。纤细的脖颈也脆弱的很,激起人施虐欲。

夏青飘走了,飘到了房梁上,不发出声音的嗑瓜子看戏。

楼观雪撑着下巴看他的书,睫毛垂下,冷冷淡淡。

温皎研磨研的手都酸了,鼻尖一红,又委屈上来。可是他又不甘心,上次浴池楼观雪没杀他给了他一些希冀和莫大的勇气,而他从小恃宠而骄,想了想干脆一咬牙。往前走一步,然后装作是腿软被绊到的样子,轻呼一声,就要跌向前方。

“?”

夏青默默嗑瓜子,以他这些天对付那些“狂蜂浪蝶”的经验来看,主角受这些勾引,挺……不上道的。简直就是作死。

果然,主角受没能跌下去,他半跪地上。

一直在楼观雪袖子里的那根笛子伸出来,直直抵着喉结要害之处,阻碍他往前倒。

夏青:“……”这他妈似曾相识的情景。

楼观雪垂眸,没有笑,只是轻描淡写问:“你知道孤今日早朝刚处死了一个梁国将军吗。”

杀意细细密密如潮水淹没过来。

温皎脸色骤然煞白,呼吸颤抖,大脑对死亡的害怕一下子占据上方,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