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宏水刚烧开,另外拿了个杯子泡了杯茶递给甘婆婆,“喝口水润润嗓子。”

“没事没事,就昨天吹了点风。”

老人家摆摆手,倒也没拒绝聂振宏的好意,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您别嫌我说话难听。这天气还在倒春寒呢,您该多穿点就多穿点,可别感冒了。”

聂振宏边说,边摸了一把老人家身后小姑娘的小揪揪,“可可还等着您照看长大呢。”

“唉,我知道。”

甘婆婆也知道聂振宏是好意,脸上带着笑,只是前几年被家事折腾起来的皱纹依旧很深。

“放心,老婆子现在还有气,等着看我们可可长大嫁人呢。”

她看了眼天真稚气的孙女,又自责道,“唉,要不是当年我闹着想来城里住,她爸妈也不会为了攒钱买房去开长途车……他们小两口倒是撒手走得痛快了,我这个该死的还得留下来赎罪……”

“甘婆婆,您再这么想我可要说您了!”

聂振宏故意拉下脸,“什么叫该死?那个酒驾撞车的才该死。您儿子儿媳对您有孝心,如今可可也这么乖,以后有您享福的时候呢!可别天天说丧气话,让小孩子听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