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现在有哥你了嘛!”高海一摆手,“以后妥妥的幸福一家人!”
聂振宏被他逗笑了,“就你会说。”
反倒是高海,不知道因为这事想起了什么,笑容又落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才又出声,“你们说……当年老四他,是不是也是因为家里太穷了……才只认钱,不认人的?”
车里的空气一下变得沉重起来,文月率先道,“不,大海。我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原生家庭,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路怎么走。”
“走投无路是一回事,但有正路他不走,偏要去走捷径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年的事仍旧是车上众人心中的一颗刺,扎得很深很疼。在聂振宏和老三还在处理工厂后续事宜的时候,是文月一个人循着蛛丝马迹,从蓉市一路追到了沿海,最终揪出老四送进监狱的。
到那时,他们心中的那颗刺才拔了出来,只不过偶尔提起,还是会留脓出血。
好在,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至少现在他们提起这些,不会一直沉默不语了。
“今天天气挺好的。”
聂振宏按下飘窗,胳膊肘支在外边。他将之前用来装样的墨镜架在头顶,抬头直视着明媚到有些耀眼的蓝天白云。
“走吧,正好大家都在,咱们去看一眼老大。”
南山墓园里,三个人站在一块墓碑旁,对着黑白照片上笑得灿烂的青年说了好一会儿话。
聊彼此的生活,聊曾经的趣事,聊聂振宏新拐到手的媳妇儿,聊高海的鞋厂要怎么做大做强……
对着老朋友好像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尽管,对方已经不能再回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