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就够了。于是他就塞回一本到何谦怀里,说不用。

何谦也挺莫名,林知便主动解释道,“一本就够看。”

“哎,没事,你不读字可以看图嘛!”

接触了这么几次,何谦也大概知道林知看不得字儿的毛病,自顾自地理解道,“再怎么也拍了你的「玉照」,留着做纪念呗!”

“有一本了啊。”林知说。

“啊,那是给聂老板的,你俩一人一本!”何谦十分大气。

林知却抿起嘴,“不要。”

在何谦不明所以的眼神下,他十分自然地跑到聂振宏身边一把搂住男人的手臂,向何谦扬起下巴:“我的就是宏哥的!”

他和宏哥都一起亲亲抱抱睡觉觉了,为什么还要看两本一样的书?

何谦愕然地注视着林知的动作,目光滞了半天,又移向完全任由林知这么亲昵贴上来的聂振宏,这才一拍脑袋,悟了。

“我说你俩,可以啊!”

他点了点聂振宏,“聂老板,不厚道,这么久也不给我透露一下!”

聂振宏把兜里久未抽的烟抛给何谦一支,笑道,“这不你也没问吗。”

“我!”何谦在肚子里腹诽了几句,还是接了烟,“好家伙,这谁能想到你这大隐隐于市的鞋匠,比我这文人骚客还走在时代前沿呢?!”

这话属实是逗趣了,聂振宏轻笑一声,“我以前也没想到。”

人生有意思的地方,不正在于此吗?

当你以为跌落谷底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出现在眼前,而在你未曾留意的偶然间,却意外邂逅了未来将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何谦自诩为文化人,读了那么多书又接触了各式各样的艺术家,倒半点没有因两个人的性向而大惊小怪。

正相反,他看了眼安静倚在聂振宏旁埋头翻杂志的林知,又瞧了眼尽管在补鞋,但注意力和嘴角的笑意都冲着身旁青年的聂振宏,心里不禁拍了自己一巴掌。

早该能发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