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解决的事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老三先爬了起来,抹着膀子去和那些嚷嚷着要找他们赔钱的供应商和工人扯皮,而老二则开始变卖房子车子,拿来堵公司要补的窟窿。
大家都在尽自己的力去处理眼前的这摊烂账,没有人注意到老大的状态越来越差,越来越差。
直到某一天,人从公司顶楼跳了下来,没了。
“他写了封遗书,说都是自己没管好工厂,没做好防备措施,才导致的一切。说他对不起所有人,对不起那个遇难员工,对不起老二,对不起女朋友……草他妈的,孬种。”
看起来秀气文静的女人骂了句脏话,但听上去却没什么恨意,只有一丝怅然。
“反正人一死,担子都让活的人挑了。”文月叹了口气,“你们家老聂是个能抗事的,把该赔的钱都赔了,该安抚的人也安抚了,才撂下挑子。”
“大海那个傻货,还想拉着他哥重新东山再起,但我能看出来,老聂没那心气儿了。”
文月把抽完的烟蒂在水泥地上一碾,“不过也好。现在这么平平淡淡过日子,也挺舒服的。没那么多操心的事,我瞧着……”
她抬头在聂振宏正和兄弟说笑的笑脸上扫了一遍,又扭头看了眼林知,才轻松地说道,“我瞧着他现在,比那时候还年轻些呢。”
不是容貌,而是精气神。
不像当初和各方老板做生意时的老油,也没有天塌下来后闷头扛着的沉默,反倒像是……
像是当年甫一进校时,在篮球场上英气勃发,阳光开朗的少年。
尽管少年的面上多了一层被岁月镀上的成熟痕迹,但聂振宏未曾变化的眼角眉梢间,却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而点火的引线文月目光落在林知黑凌凌的眼中,心想显然被这个不爱说话的小男生死死攥着呢。
“聊什么呢?”
那头,搬完货的两个大老爷们终于歇了口气,聂振宏立刻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家小恋人身上。
“聊青葱岁月啊。”文月冲聂振宏挑眉,“我正给小林讲你当年,怎么在球场上大杀四方,引得众多小妹妹尖叫的呢。”
聂振宏脸色立刻一变,后槽牙都开始疼了起来。
“什么小妹妹,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