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脚掌包裹得很好。

后跟却没有任何禁锢,空出一截蜜色的脚踝,看上去穿脱都很方便。

只是那左脚的踝骨处,有一道约莫三指长的伤疤。突兀地嵌在皮肉里,宛如一只盘虬在树干上的干枯蜈蚣。

“别盯着看!”

林知正好奇地瞧那条蜈蚣,隔壁的老板娘忽然扯了他一把,悄默默凑到他耳边说,“小聂那脚有点问题……”

张翠芳心里已经完全将林知划为脑子单纯且不太好使的傻小伙了,开始用长辈的语气点拨起他来,“你这么直愣愣的看,人家心里会不舒服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自以为压得很低的说话声,早就被耳朵还算好使的聂振宏听得七七八八。

聂振宏这几年已经习惯了。

刚出院时,他心里还迈不过那个坎,总觉得在人群中走着都是异类。后来慢慢习惯了,认命了,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喜欢别人投过来的那种,带着遗憾惋惜的怜悯目光。

仿佛他是一个需要被照料的残疾人,被人为的和正常人划开成了两个世界。

于是聂振宏装作没听到般的转过身,晃了晃手里的胶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