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没什么摆设。但林知很爱干净讲整洁,客厅里小桌子上规整地摆放着纸巾和搪瓷杯,旁边唯二的两个小板凳被他并排靠得整整齐齐。

尽管这样,坐在上面也不算舒服,聂振宏瞧着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小朋友,干脆揽着他的肩把人带到卧室。

林知家的户型和聂振宏家的有点区别,是两室一厅,其中只有一间是敞开的,聂振宏将林知送进去安放在铺着碎花床单的席梦思上,自己则起身去外面给小朋友倒水。

晚上吃的烧鸡公有点咸了,容易口干。

他先拎起客厅墙角的热水瓶晃了晃,见里面还有小半的水声,便倒进盅里,却没摸到热气。

聂振宏叹了口气,难不成这水还是上回他来吃早饭的时候烧的?

喝不得了,聂振宏干脆去厨房里重新烧了一壶。

等水开的间隙,他重新回到卧室里,林知还在床上坐着,目光却看向阳台。

聂振宏瞅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九点过了,按理说早就到了林知每晚画画的时间点,但林知却没过去坐下。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关于母亲的话题让小朋友还沉浸在自责难过的情绪里,只试探着问,“要不今天别画了,咱们聊会儿天?”

林知扭回头,冲他乖乖地「嗯」了一声。

“知知想聊什么?”聂振宏干脆也坐上了床,靠在床头。他顺手把小朋友的枕头竖起,拍了拍身边,让小恋人也过来点。

“宏哥说。”林知蹬了拖鞋,爬到他身旁靠着。

“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