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睡!去梦中寻找答案!
恶魔遵循了自己的预感,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路西菲尔很顺利地进入了梦境之中。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无比新鲜的经历,他都快忘了上一次做梦是什么时候,是一千年前?还是几百年前?
哪怕是在漫长的沉睡之中,路西菲尔也只是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毕竟成为高位的存在后,梦境的意义几乎发生了质变。
比如说预知、观测、回溯过去。
路西菲尔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士。
她有着自己无比熟悉的外貌,和不熟悉的神态,她就像是一朵马上坠落枝头的白玫瑰,一轮弯弯的残月。
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甚至还带着一种毫无生机的绝望,她是即将破碎的水晶。
“艾斯特尔……”路西菲尔喃喃开口,“不,这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气质天差地别,但路西菲尔还是一眼看出这位出现自己梦境中的女士的身份,甚至毫不怀疑这只是长得相似的两个人。他在这一刻突然变成了哑巴,沉默地看着女士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样子。
她看上去比现在的艾斯特尔要稍微年长一些,大概是二十岁的年纪,更像是一杯醇正的美酒,路西菲尔眼角一瞥,再一次愣住了——
一个黑发的男孩抓着一把鲜花跑向这位女士。
哪怕只是匆匆的一眼,但男孩那漂亮俊秀的脸庞还是轻易镌刻到他心里——
‘那不是我吗?’
地狱君主还是不说话,他沉默地看着男孩将鲜花递给了艾斯特尔。
这位年轻的女士露出了笑容。
那是足以让冰河融化,让日月无光的笑容。
可路西菲尔却不知不觉皱紧眉头。
因为他读出了笑容下的含义,它在说着——我不想活下去了,让我死吧。
但在深层,仿佛又在哀嚎着——我要活下去!我没有错!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他醒了。
地狱君主睁开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就这样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太阳再度升起时,他才吐出那句话——
“她竟然还没有疯吗?到底是什么支持着她活下去的?”
路西菲尔陷入了困惑,毕竟,他见到了本质是一个人的两个人。而这里对于时空的概念仅有过去现在与未来。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发生在什么时候,是久远久远的过去,还是久远久远的未来呢?
他找不到答案。
埃德温坐在自己宫殿的书房中。
温伯恩坐在他的对面,正翻开面前的文件,两个人在长久的寂静中沉默不语。
直到温伯恩把文件看完后,这位贤明的臣属终于说话了:“殿下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埃德温还是没有说话。
温伯恩暗暗叹了口气,他在刚刚的一抬头便看见了埃德温头上细密的汗珠。
‘紧张到这种地步吗?’
有一瞬间,温伯恩真的以为死去的霍克大公的尸体的消失与埃德温有关,但下一刻,他又亲自否决了这个猜测。
大公啊……
想到这个头衔,温伯恩又忍不住叹息。
西泽尔是这百年时光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大公。在他死后,皇帝也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这项殊荣,因此,阿诺德·霍克只能被称为公爵。
人人都觉得这是皇帝的偏爱的体现,是经济与政治因素导致的抉择。
可温伯恩一直觉得,在这之后,还有一些其余的因素,这一切都源于自己刚刚进入宫廷,在某一次参加宴会时,看见皇帝用一种无比慈爱的目光看着艾斯特尔,低声询问着她的近况时,他好像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