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了之前的风格。”
艾斯特尔这才恍然。她并未感慨老公爵与卡罗尔父女情深,在本征世界早就了解了卡罗尔这桩婚约始终的她只感觉异常讽刺。
‘就算是曾经那么宠爱的女儿,眼看见她晕头转向执意要嫁给一个不合适的人还是默不作声,直接把她当作一枚废掉的棋子舍弃掉了。’
老公爵对卡罗尔不能说没有感情,也不能说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只能说在这种贵族家庭,这种关系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了。
卡罗尔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这一点阿诺德大概也清楚,所以在毫不留情把自己的父亲逼上绝路后,还留下了不少财产给自己的母亲,只不过再也不肯见她。
“就在这里。”
侍从推开了门,艾斯特尔最先看见的便是那个巨大的直到天花板摆放着满满的书籍的书柜,书桌上还堆着一堆资料,它们摆放得并不工整,甚至可以说是杂乱。
艾斯特尔抿了抿嘴,突然想起了过去西泽尔曾对他说的话。
“阿诺德好像很不喜欢把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家庭教师曾和我说过这个问题。但我看他虽然放得比较乱,但他自己其实知道都放在了哪里,我便说,那就随他吧,没必要一定把他放在框架里。”
这些细小的重合让艾斯特尔心里五味杂陈,她走到了桌前,看到了他已经写了一大半的文件,羽毛笔还放在上面,墨水沾染了纸张留下了大片的污渍,其余文件看似散乱堆放在了一边,但艾斯特尔伸出手,摸到了一层魔法结界。
一旁的侍从已经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他走到了艾斯特尔面前递了过来。
木盒子的重量不轻,应该是檀香木,侍从又从自己的胸口里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了带血的信纸:“这是遇刺后,公爵大人让我写下的,请您放心,我已经对自己施展了记忆清除魔法了。”
‘霍克家族……不,所有鹰犬的一贯作风。’
艾斯特尔接过了信纸,放进了木盒子里:“节哀。”
侍从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其实无论是我还是公爵,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帝都接连发生了三场刺杀,死了两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人人自危,斯托克伯爵这次几乎是强硬地把艾斯特尔带回了庄园,艾斯特尔顺手把路西菲尔也带了回去,安置在自己的房间旁边。
【这大概也是关心。】
虚空的声音这样说。
阿诺德的葬礼比想象中来得更快,大概是在两天后,艾斯特尔便接到了葬礼的邀请函——葬礼会在后天的上午11点开始,她也在报纸上看见了阿诺德的死亡声明。
“你要亲自去吗?”斯托克伯爵问道。
这封邀请函并不是寄给斯托克家族,而是直接送到艾斯特尔的手中,也指明了只邀请她一个人前去。
这种堪称无礼的行为斯托克伯爵与维尔德都接受良好,莫名的声音曾经吐槽说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个也称不上是什么正常人。
艾斯特尔点了点头:“我会去的。”
斯托克伯爵点了点头,说:“注意安全,多带些卷轴。”
同在维尔德面前总是会表现出极强的控制欲不同,斯托克伯爵与艾斯特尔的交流并不多,但这并非他对她漠不关心,根据艾斯特尔的观察,这种极低的交流似乎是源于一种克制,斯托克伯爵,或者说是亚伯·斯托克在克制自己的某种,或者说是期待,为此选择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艾斯特尔在察觉到斯托克伯爵的克制后,也礼貌地停留在原地,并没有去改变这种相处。
【这具身体的意识也消失了吧?但就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足以让“艾斯特尔”死亡的因素存在啊?】
她试探性佯装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