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了。
埃德温同样如此,他的确是想得到艾斯特尔,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期望,也是他放于心底最深的秘密。曾经他也许根本无法想象,会那样近乎痴狂毫无自尊地去爱一个人。
当初艾斯特尔与西泽尔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理智崩盘和自己的父皇说,希望能够与艾斯特尔缔结婚约,当然,结果也是毫无意外地被父皇追到练武场上被揍了一顿。
皇帝自然不可能同意,人家这么多年情投意合情比金坚,哪轮得到你这个甚至算不上熟悉朋友的人插足?这两个人还都是皇帝陛下极为欣赏的晚辈,他更不可能罔顾两人的意愿了。
埃德温趴在练武场上喘息,汗水打湿他的金发一缕缕糊在他的脸上,皇帝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也不在乎他现在是什么表情,皇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你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埃德温闭上眼用力喘息:“您也不愿意,帮帮我吗?”
这是埃德温十几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低下头乞求别人,皇帝叹了口气:“埃德温,这种事情不是你强求就能成功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攥紧拳头,是啊,他的确是明白,正因为清楚,才会更加的绝望。他这些年那样用力地去追逐。可艾斯特尔和西泽尔却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他想要打败西泽尔,告诉艾斯特尔他才是最配她的人。但一次次的失败后,埃德温猛然发现,所谓的胜败根本就毫无意义,艾斯特尔根本不在乎这些。
皇帝看着他垂头不语的样子,叹息一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练武场。
埃德温抬起手,擦了把脸,眼眶已是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就像是一个笑话,也像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的臭虫一样,埃德温因为艾斯特尔懂得了恋慕、思念、尊重、仰望、只为他人着想无私的幸福,但也懂得了嫉恨、痛苦、无力、挫败。他是那样爱着她,所以也因此生出了因爱而生的痛苦。
就像现在,埃德温披星戴月赶到庄园,满身疲惫,不顾身体,只是想得到她平安的消息,只是想看她一眼,看见她苏醒过来的样子。
他尽力掩饰,但眼光无比毒辣的维尔德还是捕捉到他眼底一丝伤痛。冷心冷情的伯爵长子这些年因为妹妹终于生出一点正常人的同理心,但他现在可一点也不同情埃德温,还有另一边的希贝尔,不知道这对已经订下婚约的未婚夫妻在想什么,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彼此在做戏吗?
维尔德他自然能看出他们对自己的妹妹怀有爱慕之心,正因为如此,但他不会允许贵族一些糜烂败坏的风俗祸及自己的妹妹。
至于阿诺德……
维尔德瞥见那个与西泽尔长得相当相似,但感觉完全不同的新任大公,对方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只是将目光看向她身后,艾斯特尔房间的方向。
一眼看出对方打算的埃德温转移了注意力,本来就因为对方那张和西泽尔相似的脸恶意满满的皇太子率先出击:“剑圣阁下刚刚苏醒,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看出来皇太子是给自己递话头让自己借机送客的维尔德终于没有在心里给他扣分,他一挥手,大门瞬间打开,希贝尔咬了咬牙,看向埃德温,埃德温看向一边的阿诺德,阿诺德,阿诺德他没有动。
在一群人渐渐不爽甚至染上杀意的目光中,他迈出一步,专注下她,是哭了吗?”
维尔德笑容不变,但眼里的冷意加深了:“您这是什么意思?”
阿诺德终于肯看向维尔德,慢慢地说:“作为一只忠实的狗,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去安慰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