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完后沉默了一秒，站起身，慢慢走回了房间，西泽尔站了起来，他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站在那里目送郁歆走回房间，半晌，叹了口气。

有些心事重重的郁歆走入房间后直接扑倒在床上，一股莫名的困意袭上心头，本来就很疲惫的郁歆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趴在上面不到一会便睡着了。

在浑浑噩噩的梦中，郁歆不知不觉迈动了脚步向着光亮走去，她脚下星星飞舞，就像踩着银河一样，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看向了旁边，那里出现了一个倒扣的镜子，她拿起镜子就要转过来的时候，突然又停下动作，继续把镜子倒扣回去，转过身逆着方向走了回去。

她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那些声音无比熟悉，是维尔德、希贝尔、阿诺德、菲比、自己的父亲的声音，仿佛是在诱导她转过头去看一看。可郁歆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便继续向前走下去，直到梦境破碎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回头。

飞舞的星河中，有人在静静叹息，它在虚空里凝视着她消失的锚点，终于放弃了，周围一切化成了碎片，彻底消失在这片模糊了边界的空间位面上。

郁歆惊醒了，睡醒的郁歆走下楼，和一直坐在客厅的西泽尔描述了这个梦，黑发青年脸色未变，先是像开玩笑一样对着她说：“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随后，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难看，“你感觉到异常的力量了？”

郁歆点了点头，她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但所有“知识”与“磨炼后的灵魂”并不会随着力量一起消失，苏醒过来的郁歆拥有远超常人的感知和武力。这种感知不仅仅局限于物理意义，那种玄妙的波动，人们的心绪变化，如果郁歆愿意，都能察觉到。

西泽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但是郁歆反而轻笑起来，她抬起手握住了西泽尔的手，她笑起来的样子那样美丽，天上的星星也会因为这个笑容而坠落：“没关系的西泽尔，我已经猜到了问题的答案吧。”

“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她喃喃自语，“思念是一种强大的力量，我想，我之所以会做那样的梦。”，他走到了窗边，拿起了一旁的水壶浇灌绿植，“想必，是因为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一直在思念我，一直呼唤我，才会在睡梦中牵绊我的灵魂通向那个方向吧。”

西泽尔走到她的身边：“的确，梦境是一个虚无混沌的空间，在梦境里甚至可以模糊空间和世界的边界……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它就是想利用这种特性，但是……这也不能把你拉过去。”

郁歆点了点头：“是的，此世的意识虽然不像是它一样拥有了自我，但是保护这个世界的子民却是它的本能，这也是我回来后才发现的。天地不仁，可天地又真的爱着每一个活在这个世界的事物。”

这句话让气氛变得凝重了很多，郁歆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来越轻松，她摊开手：“苏醒后我反而可以调用思维正常思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也只是能做到连接梦境和梦境，不能真的把我拉过去。”

西泽尔侧过头：“那如果有下一次？”

“那我也不会过去。”郁歆笑着给出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我看上去是那样鲁莽的人呢，而且，就算可以保证安全性，我也不会过去。都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可反过来也是这样，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一侧，那就不该继续奢求另一侧，毕竟……继续摇摆，对于哪一方都过于残忍。”

西泽尔明白她的意思，正因为这样，他又打从心底为她感到哀伤：“达摩克里斯之剑吗……但是，你真的能毫不在乎地因为在乎做出割舍吗？你不能。”

“是的，我不能。”郁歆从不反驳，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早在那过去的一次次循环中，在痛苦中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