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与她对立的一方。
这些保守派的贵族们本来就自视甚高,根本不能忍受一个他们眼里的杂种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他们又能忍多久呢?毕竟这些保守派手里还握着部分军队,艾斯特尔侧过头看向窗外,隐约间她仿佛嗅到了鲜血和硝烟的气息,代表生命流逝和战争的气息。
她讨厌暴力,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暴力是非常重要的手段,和平的过渡是不可能的。
她站起身,空气中仿佛有台阶拖着她一步步走到了墙上高高的窗口处,她向外看去,仿佛看到了平民们唉声叹气,而神父们还冠冕堂皇地喝着他们的血肉,贵族们也看不到苦难,他们更在乎权力、金钱、名望……
哪怕有的人已经快活不下去了,但那些人的命怎么算是命呢?
!
艾斯特尔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她收回目光,踩着风与水做成的台阶走回地面,脚踩在地面的那一刻,她还下意识跳了一下。
她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如果她的猜测真的是对的,那么过不了多久,维尔德,她亲爱的哥哥,就会和克莱斯特一起来见她——他们必须来见她,只有她知道那些人的位置在哪里,只有她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我没有太多耐心。’
艾斯特尔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天后,如果他们还不来,我就要自己走出去了。”
所幸的是,仅仅是一天过去后,在深夜,维尔德便与克莱斯特来到了巴士底狱,站在他面前。
这两个青年人同样俊美、出众、有着一眼可见的光明未来,他们像是非常厌恶彼此一样,站着的距离离得很远,如果坐在房间的不是艾斯特尔的话,或许根本不会发现来的是两个人。
“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黑发少女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姿态看上去无比优美从容,黑色的长发在她肩膀上泼洒开,就像是流淌的瀑布。
“一个信息。”
维尔德此刻的态度也不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妹妹说话,更像是对一个交涉的、值得尊重的陌生人,而这种态度反而得到了艾斯特尔的欣赏。
黑发少女举起手:“一个代表的毁灭的信息?”
维尔德陷入了寂静,而这个时候,克莱斯特走了过来:“一个……可能会颠覆这个国家的信息。”
她微笑了起来,无比动人,这个笑容像极了春日破冰的河流,又像是在风中摇摆的花枝。
“不,这是一个会让更多的人获得幸福的机会。”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维尔德忍不住问道。
艾斯特尔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想看到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人们都不会被奴役的世界,一个人人都能吃饱饭的世界,一个所有人都能得到人的权力的世界,一个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世界,一个努力可以实现愿望的世界。”
“一个……不会把人当成薪材和垃圾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克莱斯特说得无比艰难,“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存在斗争、伤害与被伤害……”
“你说得对。”艾斯特尔并不否认,但她抬起另一只手,“但我们要做的不就是让世界越变越好,而不是像一块腐朽的木头一样瘫在泥水里,不是吗?”
“也许那样的未来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我都无法看到,但至少,我要让这个世界努力向那个未来贴近。”
维尔德就像被抽出了骨头一样:“要是被发现了……我还好,你大概再也不能安稳地生活了。”
艾斯特尔发出了一声嘲笑:“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种事情?哥哥,怕死的人都不会革命!”
她猛地站了起来:“如果你是为了我,如果你会后悔,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