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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你自由自在,独来独往惯了,将来若是当了皇子妃,别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得应付各种妾室,勾心斗角、惴惴不安。”

她又叹了口气,假惺惺地说:“如同我现在一般,肚子里整日没个消息,殿下又早出晚归的,任凭我如何勾引,都坐怀不乱如同柳下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边勾搭了哪个小娘子。”

“男人都是这般,得到手了便不会珍惜,又喜新厌旧,昨儿平康坊搂着一个姐姐,明儿府上又来了个妹妹。”

“唉,我们做女人的,也就只能在深宫大院徒徒蹉跎,鸡飞狗跳中白了满头霜雪,最后满怀怨恨了此残生。”

曲萧萧听到这番话,骤然起了情绪,“长恨此身不为男,凭什么我们就不能三夫四侍!望舒,你放心,此后有我一口酒,便有你一口肉,若是觉得无法满足,我就替你掩护,去会会几个小郎君!”

“咳咳咳——”门外传来一阵巨咳,晏希白穿着一身官服,看着时辰该是刚刚下朝,他走了进来,抽搐着嘴角问道:“曲娘子今日为何在这儿?”

曲萧萧讪笑着说:“殿下,我方才与娘子在排话本呢,都是书里的台词,您可千万莫要想岔了。”

又怕他不信,她捡起话本,“您看,霸道王爷狂宠逃妻,讲的便是王妃不甘寂寞,出逃皇宫,最后被王爷抓回来各种囚禁捆绑,爱恨交织,纠缠一生的故事。”

晏希白:“呵呵,这故事当真有趣。”

他抬起眼眸,向一直低头的望舒看了过去,“是吧,娘子。”

望舒走过来抬起双手,他乖乖低下了头,任由望舒将一顶官帽摘下,“殿下喜欢便好。”

曲萧萧行了辞别礼,“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事,便不多叨扰了,臣女先行告退。”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匆匆离去。

望舒仰着头,问晏希白:“殿下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

他将望舒搂入怀中,俯身与她唇齿交缠,半晌后,他闷闷的说:“想你了。”

“今日公文少,交给手下官员之后便想回来看看你。”

“可娘子好像对我颇有怨言。”

晏希白将望舒抱回了美人榻上,素娥连忙从外边关上了门。

他凑近了在望舒耳边轻声道:“我并非坐怀不乱柳下惠,也未曾在外边跟什么姐姐妹妹相好。王府大门朝外打开,娘子想去哪便去哪,但玩玩不要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弃我而去。”

“但你想要三夫四侍,不行。”

望舒见他一本正经,笑着说道:“有你一个醋坛子就够了,还要什么三夫四侍啊?”

他声音低哑,问道:“望舒也想要小公主?”

望舒勾着他的后颈,“不,我想要你。”

他眼中亦是潮色暗涌,将望舒抵在床榻上吻得缠绵。

事后,望舒像是餍足又慵懒的猫,一边享受这晏希白的亲亲抱抱,一边唾弃自己,“啧,白日宣淫。”

———

不知曲萧萧用什么法子,没两日便绑了那个赝品“竹陵萧萧生”。甚至不嫌事大邀请她过去看了个热闹。

在小厮引路下,望舒一路上了酒楼。

包间之中,一个男子正被五花大绑绑在了柱子上,曲萧萧坐在一旁吃着茶。

望舒盯着那人看了许久,白面书生,倒也看不出是那种偷鸡摸狗之人,还写得出男女见那些缠绵悱恻、狗血淋头的恩怨情仇。

她惊讶道:“男的啊?”

曲萧萧起身,拔出了塞在他口中的布条。

他倒也未曾挣扎,只是在问:“不知二位娘子与我何仇何怨?竟然罔顾朝廷法度,公然将小生捆绑至此?”

望舒未曾理会,走到一旁安静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