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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还要来得沉稳。眉眼间戾气太重,好像随时都要拔剑杀人。

对,她身上唯一让人觉得怪异的地方,便是腰间别了两把剑。有些重,却始终挺直着腰杆。

她剑鞘一拐,金归叙就稳稳当当跪在了望舒面前。

他抬头看向望舒,恶狠狠地说:“戚望舒,你这个毒妇究竟要做些什么!”

暝烟抬起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往下使劲一压,不耐烦道:“老实点。”

望舒懒洋洋靠在贵妃榻上,一身华服极为漂亮,金丝纹饰随着光影流动,夺目耀人。望舒见他万般挣扎却被死死压制,见他目光犯狠却无法正视望舒一眼。

她抬起手便泼了金归叙一脸茶水,“这模样可真是惹人厌弃。”

他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贱人,泼妇,你可知我父亲是谁?你可知当街抓人是犯法的!”

“若叫我父亲明日上朝参你一本,你这劳什子太子妃也别想当了!”

望舒漫不经心地笑道:“哟,是吗?好大的口气,当真以为你那老父亲会因为这样一个不孝子,去得罪戚家,去得罪太子殿下?”

他嗤笑道:“戚望舒,你也别太得意,迟早有一天我要千倍百倍还回去。”

这些狠话对望舒而言不过隔空挠痒,“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望舒走下床榻,来到他跟前,又换了一种语气 ,矫揉造作地问:“怎么,叙郎,不是情难自已吗?”

说罢啪的一声甩了他一巴掌,金归叙狠狠地瞪着望舒,眼底皆是讥讽与憎恨。

“哎呦呦,这么凶作甚,不是对我情根深种么?”

他仰头笑道:“哈哈哈,你这毒妇无才无德,若不是戚家颇有声望,你祖父又劳苦功高,敢问京城中有哪个郎君瞧得上你?”

“也就一张皮囊看得过去,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望舒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可京城里的小娘子都在说,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我却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了成为太子妃抛弃你这个深情的叙郎。”

他冷哼一声,“鬼知道那群疯子在想什么,认定了我与你两情相悦,一个个使劲的往我家商铺砸钱。

“我什么都没有承认,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就让他们纷纷出来抱不平,这么有意思,陪他们演演这出情深的戏码,又有何妨?”

望舒摇了摇头,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为了这些蝇头小利,你也不嫌自己掉价。人人都说你在殿试之上大谈重商之道,是为万千人考虑,我也真当你是什么君子气节,到头来难掩商人本色,无才亦无德,说的应该是你才对。”

“便是连容貌也不怎么样,令人作呕。”

望舒转身,扬声道:“娘子们,可都听见了,我戚望舒一身清白,从未做过任何负心之事,与此人也是毫无瓜葛。”

“劳请诸位回去之后,莫要再传我二人有何私情。不然,污蔑太子未婚妻的罪名,大家可担待不起。”

乌泱泱的一群贵族女郎,纷纷从屏风背后走出,金归叙就在那一刻睁大了眼。说谎戏弄他人,终归是要付出代价,一瞬间得罪这么多大官之女,此后他的青云路便该止步于此了。

这些女郎君,脸上一个比一个精彩,自小养在深闺,不食人间烟火,听了几折戏曲,看了些许话本,便觉得情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别人三言两语便教她们深信不疑。受了挑拨未曾细想便又要去讨一个公平正义,谁知这世上真心最易愚弄。

可又能说些什么呢,谎言、欺骗,她们终究也是受害者罢了,冥冥之中成了他人刀剑。

最后,却刺向了自己……

她们这一刻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心中那个情深不寿、为爱痴狂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