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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职罢了。”

她仰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晏希白,“殿下,你知道为什么阿娘为我取名望舒吗?”

他愣了少许,“出自上古驾月女神之名?”

望舒神色紧张,一脸期望地示意他继续想下去。

他忽而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明日中秋,当是望舒生辰。”

“这些天连轴转,都快忘了今夕何夕。”

望舒眉梢间都带了笑意,“殿下离开那日正是七夕,一转眼间又到了桂花飘香的季节。”

“鹊桥相会,月老牵缘,桂花的寓意是永伴佳人。”

“所以啊,究竟能不能送一个晏希白给我呢。”

“不管你什么时候离开,中秋节那一天,都独属于戚望舒一人。”

她的声音落在了晏希白耳中,甜腻腻的,挠人的酥麻感叫人浑身轻颤。起了一阵秋风,树叶窸窸窣窣落下又卷起,轻飘飘的桂花掉落在她的肩头。

晏希白将桂花捻起,他说:“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美齐聚,当与君共。”

一回生两回熟,望舒已经吸取教训,快马加鞭,先斩后奏将晏希白安排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厢房。闲来没事便去串门,阿娘五令三申,明着暗着告诫她:“未出嫁的小娘子可不能跟外男共处一室。”

望舒反驳道:“素娥一直看着呢,聊的都是正事,这儿又不是京城,有什么好避讳的。”

阿娘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望舒小心翼翼把话说完:“再说了,殿下哪能算外人,我与他是有婚约在身的。”

“哎呀,这就更不行了,婚前不能见面,那好歹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哪个老祖宗说的,不见面哪知道对方是什么歪瓜裂枣,又或者品德败坏?”

望舒倔的很,阿娘见说不过她,只能气急败坏,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们节制点,别搞出人命了。”

她一瞬间无法理解这话什么意思,愣了一下涨红了脸,“阿娘,你胡说啥呢,我两清清白白的。”

阿娘不置可否,她说:“你别狡辩,我都懂,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嘛。”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怀念往昔,“唉,我年轻那会儿就是不懂事啊。十七八岁的时候,我每天都琢磨着要找个上门女婿,我在这城里转悠转悠,物色了好几个郎君。谁料你外祖父是个老糊涂的,人家都答应可以倒插门了,他才想起我个娃娃亲,对方还是高门大户的嫡子啊,我寻思着权势越大,就越多勾心斗角,赶忙上京城嚷嚷着要退亲。”

“可看到你父亲的第一眼,我就骂了句狗杂碎的,他真的是,哪哪都照着我喜欢的样子长。那一身忧郁的文人气质,我当即就迷迷糊糊地说,夫君,我是你未来的娘子。”

“他当时吓傻了,之后见了我就开始躲,我厚着脸皮勾搭了一段时日,他真是个不开窍的死木头,时间久了便觉得没意思,反正洛阳还有一群好郎君等着我呢。”

“上门退亲那天,他却死死拽着婚书,说什么也不肯撒手,最后哭着问,你当真不要我这个夫君了么?我当时觉得那可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生怕他反悔,当即哄着说,我要。结果两人一激动之下,不小心就撕碎了婚书……”

“后来啊,我就是没大婚就住进了戚家,郎情妾意的,一朝失控就怀了孩子。”

望舒听着听着,整个世界就坍塌了,她的母亲,分明就是清冷温柔、不问凡俗的美娘子,他的父亲,一如既往还是个墨守成规、蛮不讲理的伪君子,死木头。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是一朝见色起意,使出浑身解数勾搭了父亲,后来发现是个渣男后,吃干抹净一脚踹开……

大周本就民风开放,婚前怀孕也是常有,有的甚至不知腹中是谁的孩子,就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