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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滑跪抱住了她的大腿,“呜呜呜娘子,我们绝对不敢有二心啊!”

“前些日子不是查过一次了么,我们这些下人,便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做出背叛主家的事情啊!”

望舒扶额,“手拿开。”

他拿开了。

“行了,相信你们。”

她又左顾右盼,“你们这儿缺人么?”

他连忙说道:“不缺!□□人祸的,好多外地人跑来洛阳找份活路,都没活干呢!”

“招人的时候,一个个都说不要工钱了,留下来赏口饭吃,给个地方住下来吧。唉,老爷让我们多招些短工,轮流着一人做上几天,勉勉强强大家都能混口饭吃。”

“都想着等河清海晏,一切都好了。”

望舒乍舌,那她还是不要跟别人抢活干了。

她在家中又闲居许久,天天唉声叹气的,来了个信使就拽着他问:“哪里传来的信?水患治好了吗?灾民安顿下来了吗?”

他支支吾吾,有些害羞地说:“娘子,这是从杭州送来的信件,我还没去过灾区呢,那儿危险,大家都不想领这些苦活。”

望舒瞬间像一朵蔫了吧唧的黄花,她拿过信,也不管是谁的了,转手就塞到了素娥怀里。

“你看了吧,有什么要紧事再与我说。问候的话免了,扯东扯西的话也免了。”

“是,娘子。”

望舒走进房中,在西窗下落坐,看着窗前的梧桐树,喝了一杯又一杯清酒。

许是喝多了,麻木人的知觉,她尝着竟一点味道都没有,她狐疑地捻起一颗酸梅,刚入嘴里便感受到了莫大的酸意,她不由皱起了整张脸。

素娥终于理清了信件的内容,她说道:“娘子,信是二皇子妃传来的。”

望舒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没死绝啊。那以后就不算二皇子妃了,一个没名没姓的平民,忘了她吧。”

素娥大概说了下信中内容,“她说自己死里逃生,跟洛明涓回了杭州老家。”

望舒:“废话,她要是死了,信是谁些的。”

“抱歉,娘子。”素娥梗着脖子,异地恋的娘子好暴躁。

她继续说道:“但是,孩子没了……”

望舒原本正用指节轻轻敲着案台,听到这儿,恍惚了一瞬。最后轻声道:“孩子没了可以再有,人活着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算了,与我何干。”

“对了,娘子。”素娥怕隔墙有耳,跪坐在望舒身侧,小声说道:“她还说,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先前吩咐她下的药都弄好了。”

望舒总算是听到了一件喜事,内心有些满足:哎呀呀,二皇子啊二皇子,纵使你在怎么心狠手辣,这辈子也就只有你一个短命鬼。

她害怕事情做得不够干净,问道:“买药的时候可有露出端倪?”

素娥安抚地抚着她的臂弯,“娘子放心,春山去黑市买的,只要二皇子妃没有透露出去,天塌下来都不会查到娘子身上。”

“而且,二皇子府上又有闹鬼的传闻,娶了个杜婵娟也是狠角色,妾室争宠本来就乱糟糟的了,你毒我我毒你,看他们要查到何时。”

素娥不知道望舒为什么要下毒,但是娘子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她只需要一切照办即可。

望舒点了点头,“嗯。”

她相信手下的几个侍女,素娥聪明能干,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更像是自己的姐姐。春山跑南闯北,见识最广,一张巧嘴能把人说迷糊。云梦生得漂亮,满腹的才华,里里外外帮忙打点许多。至于最没用最笨拙的荆桃,没什么坏心思,只喜欢吃吃喝喝,适合当个讨喜的吉祥物,上辈子望舒走的时候,迷迷糊糊还听到她哭得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