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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她不敢放手,依旧紧紧抱着云团,直到进了闺房,关上门窗后她才失了力气,将它交给素娥,原本浅色的衣裳沾了点点鲜血。

“找块地把它埋了吧。”

素娥有些诧异,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照做。

“不,等等,一把火烧了,免得留下祸端。”

“好……好。”

或许上辈子郁清荷便是因为那颗毒药而死,但今生,望舒已经仁至义尽了。日后是死是活,也与她再无瓜葛,怪只怪她拼命的想要逃脱这世家束缚的牢笼,算计来算计去,依旧顾此失彼。

五月初五,粽子飘香,家家户户门前悬艾,河堤上是龙舟竞渡。这日,圣人赐了百官新衣,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群臣。

独独太子晏希白因事请辞,未曾到场。

戚府之中也是一片热闹,所有女眷围坐在大厅内,正有说有笑。素娥进来,在望舒耳畔说了些悄悄话,她笑着起身,胡乱找了个借口:“望舒还有事在身,便先告退了。”

晏妙年取笑她,“呦,小娘子又去私会情郎。”

望舒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这么多人呢怎么净给她拆台。

祖母招了招手,“有什么好害羞的。去吧去吧,一天天不着家,都快住外头了。”

她得了应允,便一路从后门跑了出去。

依旧是那辆熟悉的马车,身后侍从却带着一个又一个箱子。

望舒上了马车之后,便问道:“太子殿下,您身后那些一箱箱的,不会都是捎给我阿娘的贵礼吧?”

他应了声,解释道:“总不能两手空空便去拜访。”

“那你可知道我们去的是道观?”

“权当是香火钱。”

望舒驳斥道:“这些金银珠宝也不怕玷污了神仙的眼。”

晏希白说不过望舒,闷声道:“送过去后,全凭你阿娘处置。”

揪着他的耳朵,望舒低声问晏希白:“你单凭俸禄就有这么多积蓄,莫不是偷偷受贿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番邦进贡,父皇赏赐到东宫的。”

“那以后便全是我的了?”

他失声笑道:“嗯。”

马车驶离京城,往终南山去。

望舒有些紧张的拽紧了衣衫,晏希白见状,牵起她的手,与她说了些闲话,“听说前几日你去探望了二皇子妃?”

望舒苦着脸,将头埋在晏希白怀里,闷声道:“嗯,讨厌死她了。”

晏希白哑然失笑,“之前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嗯,殿下莫要插手,我自有打量。”

“好。”

来到山脚下后,驾车的马夫便停了下来,在外头喊道:“殿下,到这儿就走不动了。”

晏希白牵着望舒的手下了车,她看着长长的山路,再一次生了胆怯之心。

他说:“望舒,我在呢。”

两人牵着手走上了道馆。

第49章 只有你,只能是你

弯弯曲曲、长长窄窄的山路, 蜿蜒着向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休沐,过一个无事一身轻的端午, 砍柴的樵夫一大早上了山,趁着太阳未落, 挑着满满当当的柴火归家, 还有漫山遍野追着兔子跑的猎人,迎着呼啸的风, 从身后疾驰而过, 踏着落叶吖吖的响。

偶然间便遇上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师父,手持拂尘,腰间别个水壶,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带着小药童大步流星往山下去。

清泉水流, 猎猎山风,万籁俱寂之下那些紧张的心境也渐渐转向平和。

终南山距长安不过四五十里,却足足困住了望舒半生。

道观大门紧闭, 墙上青苔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