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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在喊冤诉苦,我安抚了许久,便错过了时辰,早知不该带你过来的。”

阳光从狭小的窗缝偷溜进来,金灿灿、黄油油的一片,闲暇,松懈而又慵懒。望舒睡意未消,可脖子却枕得发酸,手也开始一阵阵泛起酥麻感。望舒活动活动腰骨,挪了挪位置,躺到晏希白怀中,小心翼翼蹭了蹭他脖子的凉,随后轻闭眼眸。

可眼前还是亮晃晃的一片,她嘟囔了声:“今儿日头好,却也刺眼。”

她抬起晏希白修长又漂亮的手,挡在了眼前。冰凉的触感让人贪恋,望舒眼睫毛轻微颤动,好像在他手心挠了个痒,一直挠到心底。

过了许久,依旧是睡不着,她干脆开口道:“洛明涓年纪轻轻,便官至秘书少监,倒也厉害。”

晏希白划开了手,她的眼睛便露了出来,漂亮的桃花眼,饶是无情也动人。

“洛明涓这种没有心思,又傻愣愣的的清官最讨父皇喜欢,也最适合在秘书省呆着,更何况背后还有郁家大力举荐。本以为他应该是二皇子阵营的人,亦或者从不站队,这几日却又几分讨好我的意味。”

望舒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嘛,他微末时就与二皇子妃两情相悦,可惜了。”

“而你又与二皇子不对付,选择你亦是正常。”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段时辰,晏希白提议道:“望舒,那日说的,端午便去终南山拜见你阿娘,可好?”

望舒眼神躲闪,最终却是应下了。

之前让侍女往二皇子府送上拜贴,本以为郁清荷会拒绝,谁料不消几日便应下了。

望舒正在镜前梳妆,素娥有些担忧的问:“娘子,若是有阴谋怎么办?”

她无奈叹了口气,“管她阴谋阳谋,我光明正大的去,定是平平安安归来,若未来太子妃在二皇子府上出了事,想他们也担不起这罪名。”

“对了,她不是怀孕了么?”望舒才突然想起这茬,“去那些燕窝银耳人参的,用盒子装好,再取些玉镯金铃,免得别人说我们不够诚意。”

“是,娘子。”

就这样,她带着玲珑满目的礼品,带着一个又一个侍女,极有排场的去了二皇子府。

彼时,郁清荷正躺在贵妃榻上,手中不知绣着什么东西。

望舒朝她盈盈下腰,行礼后,说道:“听闻娘娘怀了身孕,恭喜贺喜。”

郁清荷胎位不问,不方便下榻相迎,她抬了抬手,笑着说:“戚娘子快快请起,谁人不知你已经与太子殿下定了婚约,日后是我该向你行礼才是。”

她呵呵一笑,也不想同她虚与委蛇,起身后便在一旁坐下,瞧着她手中的东西,随口问道:“娘娘这绣的什么?”

郁清荷面色红润,看起来就像一个幸福溢于言表的妻子,完全不像传闻那般,说是二皇子厌恶这位皇妃,常常冷落她。

“给孩子绣的小衣。”她笑着递了过来,“我前不久才学的女红,针脚不好,小孩子皮肤娇嫩,还怕日后穿了难受,权当用来练手。”

望舒对这些不感兴趣,可抬眼一瞧,便看见了熟悉的纹饰,她接了过来仔细端量,“纹饰漂亮,技法精湛,便是城中最巧手的工匠也未必绣得出来,娘娘谦虚了。”

又是佛手荷花,与那日洛明涓不小心掉落的一模一样,望舒不由得内心起疑。

郁清荷问道:“对了,戚娘子前来找我所谓何事?”

旋即望舒便冷下了脸,她看了眼身旁侍女,郁清荷识趣的吩咐道:“都先下去吧。”

众人退去之后,望舒直截了当的说:“先前买通马奴喂醉马草一案,还有近日城中关于我与金归叙的风言风语,全是你做的。”

她倒也不急着反驳,不紧不慢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