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坏蛋(2 / 3)

“戚望舒今日这般辱我,改日定要教她好看。”

杜婵娟摇晃着阿瑶的肩膀,强迫着要与她对视,“若是戚望舒言而无信,将此事告与我父母,说给太子殿下听。阿瑶,你可要帮我……”

她继续打出感情牌:“阿瑶,那年你随父母漂泊至京城,被当作奴隶卖掉,是我救了你。我这些年……”

她顿了顿,“对你也算不薄。”

阿瑶像是被成功洗脑了一般,哭着说:“娘子,这一切事情皆是阿瑶一人所为。昔年我流落到人贩子手中,望舒娘子在我与另一男奴之间选择了他。后来听说她待那奴隶极好,我却多次辗转,还好遇上了杜娘子,得知她将要成为太子妃后,我心生嫉恨,多次陷害不成,我家娘子毫不知情。”

杜婵娟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喃喃道:“这世间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

戚府,望舒静静坐在书案前,沉思、不断沉思。

她逼迫着自己,回想起前世那些早已斑驳的记忆,从时间线上一件件事情慢慢梳理。

嘉靖二年,太子晏希白横遭废黜,自请入秘书省,担任清而不要的秘书令,从此不问政事。

二皇子背靠深受圣宠的李贵妃,朝中拥立他继任太子之位的声音越来越高。

同年,二皇子妃尚且尸骨未寒,二皇子便要迎娶杜家女杜婵娟为妾,昔日,晏希白最为敬重的杜夫子也终是对他倒戈相向。

杜婵娟向来傲气,出身书香世家,是杜府唯一的嫡女,又怎会自甘做他人妾。所以望舒才一直以为,杜婵娟迟迟未嫁是因为心悦二皇子,甚至觉得她简直愚钝,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如今看来,她想要的或许只是太子妃之位,简直是何等狼子野心。

素娥端着茶水糕点进来,“娘子回府后便一直在这儿坐着,笔都未曾动过,至今滴水未进,若实在没有胃口,也用些糕点吧。”

望舒点了点头,“先放这儿吧。”

素娥问道:“恕奴婢愚钝,那今日杜娘子之事,便这般算了?”

她冷哼一声,“你真当我是心善之人?她若咬死不认,也就顶多我二人一同难堪,更何况她父亲是太子太傅,对殿下有教导之恩。如今杜家尚在太子阵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与他婚事迟迟未定,若现下出了这般丑事,只怕落人话柄。”

望舒算是明白了,“她杜婵娟呢,骨子里就已经坏透了。”

“为了达到目的,先是放毒蛇害人,后又恶毒到想要毁掉一个女子,让她从此受尽流言蜚语。若是心态差些的,恐怕早就要上吊自杀了。我若不是足够幸运,只怕已经无声无息毁在她手中,现下又怎能奢望她改过自新呢?”

“想必日后还要闹出点幺蛾子出来,我当然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望舒拿出纸笔,唤道:“素娥,磨墨。我先修书一封告知太子殿下,与他商议过后再做打算。”

她刚写了开头问候,笔墨未干,春山就带着两封信走了进来,“娘子,东宫来信。”

望舒将笔放下,理了理衣冠,说道:“你读来听听。”

她将信封打开,展好信纸后,开口便要念道:“戚娘子,见字如晤,不知近来可还安好。”

“问候语不必读了,念正经事。”

春山一目十行看了下去,眼睛微睁,神情诡异,她支支吾吾地说:“娘子,念不出来。”

望舒接过信纸,看了眼便急急将它折好,待到无人时再看。通篇蜜语,望舒一眼便看见了一句:“京郊时娘子赠我书画,敢教我如何不相思。”

那日她有些醉酒,做了些糊涂事,也说了些糊涂话。今日回想,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望舒见她手上还有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