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哀其不幸(2 / 3)

巴巴的说道:“是的,先前他让奴仆出面将我赎身,带到了西郊的院子,后来酒醉颠鸾倒凤之后,又纠缠了有些时日,他说过日后会娶我做妾。我…我腹中还怀了他的孩儿。”

郎中在一旁附和道,“方才我给娘子看诊,她确实怀有身孕,约莫有两月左右。”

金吾卫继续问道:“那你是否卷了钱财出逃至此?”

她颤颤巍巍的说:“那日,他想让我堕了腹中胎儿,我一时情急之下只带了赏赐的珠宝逃离至此。若是不信,可以问过先前照顾我的侍女。”

“戚娘子说在房中之时,殷二郎想要加害于你,情急之下她才砸伤了殷二郎,可对?”

她犹豫半晌后,痛苦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晏妙年吼道:“你什么意思,说话啊?”

她害怕的躲到他人身后,哭哭啼啼的说:“我只是与殷二郎起了争执,可能,可能戚娘子误以为他要动手才上来砸了人,其余的妾一律不知。”

望舒听到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那感觉便像是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乞丐,你觉得他可怜就扔了几块铜板,怎料他却如同疯狗一般,咬了上来。

她急急的走过去,揪起苏玉如的衣领,甩了一个巴掌,骂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命贱,没想到人也是这般贱。”

“你埋怨出身不好,想走些捷径,依附男人而活,我懂。他日日打你骂你,甚至要加害于你,你不敢言不敢怒,甚至还可怜巴巴乞求他的怜爱,我可以理解。但现在呢?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望舒知道,这一巴掌打不醒一个装醉的人。你再如何劝说,他也只会自怨自艾,埋怨命运不公。

金吾卫连忙上前阻拦,“大胆泼妇,竟敢在执法时对证人大打出手,言语威胁,还不快将她抓捕!”

说罢,便有一群禁卫冲了上来。

望舒挣开桎梏,呵斥道:“我乃是卫国公府上嫡女,祖父现任河西节度使,率军征西,父亲乃当朝御史中丞,奉劝你们动手之前仔细思量。”

说罢,众人皆不敢上前,有人覆到首领耳畔,轻声说道:“这些人我们都得罪不起,要不先拘留起来,待到天明再交由大理寺处理。”

首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神情复杂。

这时有太监高声唤:“太子殿下亲临。”

待晏希白走入后,众人皆纷纷下腰行礼。晏妙年走了上去,摇晃着他的衣袖,难得撒娇道:“皇兄,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晏希白挣开衣袖,掩面轻咳,对着金吾卫说道:“大晚上的,劳烦诸位了。此事涉及公主婚事,便由本宫亲自全权处理,待查清真相后再禀报父皇。”

金吾卫大舒一口气,道:“有劳太子殿下,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

晏希白向望舒看了过去,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上,他紧张的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望舒别过脸,有些冷漠的开口:“我砸的人。”

晏妙年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太子殿下让苏玉如上前,复问道:“本宫且问你,脖子上的细伤、勒痕是何人所为?”

“方,方才与殷二郎起了争执,他……”

晏妙年道:“殷二郎说她挡了他的路,若是不听话便要杀了她,望舒是听到求救声才出来的。”

晏希白无奈的瞪了眼她,“本宫问话,你莫要插嘴,今日之事回去还要与好好你计较。”

说罢他又看向苏玉如,柔声道:“不用害怕,你且如实说来,不必怕人报复。”

她却一直哭泣,摇着头,痛苦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郑晚晚在一旁劝她:“那殷二郎都对你这般了,你何必还护着他。若真是戚娘子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