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与之唇角微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霍先生这五年来,应该不在向晚的身边吧,这人走茶凉,五年的情分从何谈起呢?再说了,我送我未婚妻那是天经地义。你送晚晚,那可是名不正,言不顺。”
霍轻寒双目一沉,正准备再度说话时,云向晚却开口了:“别吵了……我要,吴与之……送我。”
她醉得有些厉害,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含含糊糊。
霍轻寒握着她手臂的大掌忽然一紧,但声音却更加放柔,像是在哄着小孩:“晚晚,你喝醉了,在说胡话呢。”
醉酒的人呼吸总是要困难一些,那冰冷的空气进入鼻腔,刺激得云向晚喉管有些疼。
她始终垂着眸,看着霍轻寒紧握着自己的手,声音很轻,但是却果断坚决:“霍先生,我想休息了,所以……请你放手。”
霍轻寒沉默了好一会,最终,他松开了手。
吴与之扶着云向晚,往玻璃小屋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后,他回头,看见霍轻寒伫立在原地,雪地里,身影孤绝寂寥。
吴与之嘴角露出了冷淡的讽刺。
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霍轻寒,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他终于可以体会到自己的感受了。
真好。
云向晚被吴与之给扶着,深一步浅一步地行进在雪地里。白雪堆积得很厚,一脚踩下去,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
四周,黑夜漫长,静谧宁静。
云向晚感觉自己的一颗脑袋越发昏沉,走路也越见踉跄。
吴与之双手环住她的肩膀,这个动作让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肩胛骨,他胸腔的震动隔着衣物传来,低低沉沉的。
“向晚,以前都是我不对。从今以后,我一定再也不会见依纯了。以后我的眼里就只有你,谢谢你重新相信我。”
云向晚还是垂眸,看着雪,她不想说话。
吴与之继续道:“向晚,对不起,我错得太离谱,以后我会补偿你的。我们回去以后,就跟父母商量,马上就结婚,到时候,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好不好?”
云向晚晕乎乎地想,什么孩子?她才不要孩子呢。她现在冻得直哆嗦,只想要回到小屋里面享受暖气。
云向晚一心想要返回玻璃小屋,然而这时,吴与之却停了下来。
他双手握着云向晚的肩膀,让她正面看着自己。
他确实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温柔俊雅,玉树临风。
吴与之看着云向晚,月光下,她眉目如画,让人心猿意马。他如同受到蛊惑般,脸逐渐朝着她那张水润的唇靠近。
然而就在两张唇即将碰触之时,吴与之猛然被推开。
推开他的人,正是云向晚。
云向晚摇着头,摆着手,用仅存的最后的理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与之,我们不可能了……因为蒋依纯,也因为霍轻寒,所以我们不可能了……我现在之所以假装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赶走霍轻寒……等他一走,我马上会跟你退婚……我和你,永远不可能了。”
吴与之的眼眸里,忽然生出种暗淡:“向晚,你从没有让我吻过你,为什么?”
云向晚忽然愣住,脑内仍旧是空白。
吴与之眼里的暗淡化为了执拗:“向晚,别回答了,你现在是喝醉了,你在说胡话。我不相信,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说完,吴与之在激动之下,捧起了云向晚的脸颊,想要再次吻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劲风袭来,随即,一个拳头便稳而准地击在了他的右边面颊处。这道袭击完全是猝不及防,他压根来不及做任何的防备,吴与之就这么被击倒在雪地里。
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