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会只有厉天玉一个义女了。
“他想的是让私生子捡现成的,却没想过孙余安愿不愿意给,私生子又甘心不甘心,只要知道私生子的位置,让人稍加挑拨,东平军自会分身乏术。”
谁让他们吃饱了撑的到处埋细作,还是忙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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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么晚了不回去,小将军会着急的,到时候罚我们怎么办?”
“那你就撒个娇,他肯定就不舍得了。”
纪小草早就看出来了,厉天玉对云鹭不同,不止是她,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她们在外面逛了一天,到傍晚要回去的时候又听说今晚有外地的戏班子表演,她当即决定留下来看戏。
云鹭忧心忡忡,但也好奇戏班子演的是什么,在这种纠结的心态下,她跟着来了戏园子。
为了看戏,两人白天没怎么花钱,买票的钱够了。
台上演的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这种故事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有人爱看。
“你说她是不是傻?那男的很明显就是在骗她,她居然真的把所有家当都给他了!”
纪小草看得生气,周围的观众和她想法差不多,台上的男子要上京赶考没有盘缠,骗走了浣衣女多年来的积蓄。
没了积蓄以后,浣衣女更加努力的工作,心里天天盼着男子中举回来娶她。
不曾想男子确实中举了,但却娶了高官之女,她在村里人的嘲笑之下选择了进京讨要说法。
“女子立事当以己为主,依附他人总归有靠不住的时候。”
云鹭正看的起劲,身边突然换人坐了,刚才坐在她身边的人去了后面。
“小将军,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故意不回去,只不过……我没看过戏,比较好奇,所以才拉着纪姐姐来的。”
她刚才差点说出是纪小草拉着她来的戏园子,如果这么说了,纪小草很可能受罚。
“你向来懂事,我知道是小草的主意,不过你以后记住了,在外面玩没关系,先得回去说一声才是,免得我着急。”
她在府中迟迟等不到人,幸亏她让人暗中保护她,这才知道了行踪。
“我知道错了,我们这就走。”
她刚想拉身旁看的更入迷的纪小草起身,厉天玉伸手将她的手压在腿上。
“不必,既然来了,看完再走也无妨。”
来都来了,总要把故事看完再走才是。
云鹭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台上,此时的浣衣女正在被人殴打,男子不仅不承认她,还让人屡次三番的找她麻烦。
当浣衣女说要告御状的时候,男子终于决定找人除掉她。
戏园子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台上狂风呼啸,忽明忽暗,浣衣女狂奔逃命,身后追着三个要她性命之人。
“若是你遇到此等情况,该当如何?”
“啊?我不会遇到的,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把所有的钱都给他,我不喜欢读书人。”
云鹭劝纪素的话也是她心中所想,乱世中如果要嫁定当要嫁给大英雄,哪怕是个杀猪的也行,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提动刀。
那些书生一个比一个柔弱,有些尚不及女子的力气大,嫁过去有何好处?
厉天玉苦笑,若她前世表明自己不喜欢读书人,她决计不会将她许配给费岗。
费岗不正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读书人,空有一个好脑子,可惜心术不正。
“你的想法很对,不能说读书人不好,只能说有一部分读书人的心眼太多了,普通人玩不过他们,你看杜意舒就知道了。”
被卖了跟人成亲的杜意舒在府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他看着眼前的棋局,继续自己跟自己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