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来:“两万两。”
赵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整张脸都渐渐气青了。
白玉堂坐在一旁也是似笑非笑,一副努力隐忍的模样。
两万两啊,估计赵祯自己都没想到他的考题能值这么多银子。
千城站在窗旁,耳朵注意着桌旁的动静,却看到一身着衙差服饰的官差从街旁经过,那官差见到展昭在茶摊里脚步一顿,忙走进去,两人说了几句话,展昭便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两万两?”赵祯甩着信封,故意道:“你把它拿出来显摆,万一我没有两万两呢?”
胡承宗不敢自夸,可他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眼前这三人眼生得厉害,浑身上下透着非常人才有的气质,非富即贵啊,两万两哪能拿不出来,一旦考上状元,像他姐夫这般,两万两轻而易举就能赚回来。
“公子说笑了。”胡承宗颔首一笑,继续道:“不过还是得按照我这锦程酒楼的规矩来,公子可先付下一万两的定金,这信封您当即就能打开,待通过会试,殿试前期,再付了余下的一万两。”
他说着这一番规矩,神情轻松不过,像是什么家常便饭一般。
赵祯在心里愤怒的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如若高义德在场,他恨不得直接就拔出白玉堂的剑将人一斩了之了!
“公子,您看如何呢?”胡承宗打断了赵祯的思绪。
“千城!”赵祯突然开口喊了一句。
千城走过来,低着头,嗓音跟脸上的神情一样的冰冷:“公子,还得去钱庄取。”
“去,直接取两万两。”赵祯大手一挥,听得胡承宗喜笑连连。
白玉堂则低头抚着画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暗暗挑了挑眉。
千城刚走出房门,守在走廊上那两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就赶紧站到了他身后。
胡承宗忙对赵祯道:“公子别介意,我们这也只是为了保证你家护卫早些回来。”
赵祯不为所动。
千城看了白玉堂一眼,传递给他一个拜托了的眼神就离开了。
“公子,那我就下去给三位安排住宿,这几个月,恐怕得委屈你们待在我这小店了。”胡承宗说着慢慢后退,一面去看赵祯和白玉堂的脸色。
可令他奇怪的是,这二人脸上毫无情绪变化。
只有白玉堂起身往打开的窗户旁走去,随口道:“先送些酒菜上来,这回可不要名叫独占鳌头的美酒佳肴了。”
“是是是。”胡承宗这下接了大客人,心里美滋滋的,听得白玉堂如此打趣,心里的那些防备顿时就消失了一大半。
他没把那考题拿走,只觉得这两万两是胜券在握了。
房门合上,白玉堂确定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才转过头一脸认真的往窗户外看去,他定睛看了几眼,对面街旁的茶棚里只露出几桌喝茶的客人,却不见展昭的身影。
白玉堂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猫儿人呢?”
赵祯气恼的把装有考题的信封重重的丢在桌上。
白玉堂关上窗户,步履轻盈地走过来,一脸淡漠的看着赵祯,就见对方又拿起信封动作利索的拆开了看。
白玉堂在桌旁坐下,靠在椅背上,静静阖了会双眼。
赵祯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两张纸,上面的信息却让赵祯在心底掀起了滔天怒火。
“这些混账东西!”赵祯控制住了音量,还是忍不住低声怒骂了一句。
竟然!竟然是会试和殿试所有的考题!且丝毫不差!
白玉堂微微睁开了双目,瞧着赵祯龙颜大怒,还是倒了杯温茶送到他手边,目光从那两张纸上一扫而过,低声道:“如此也算是证据确凿了,公子这会应当放宽心,咱们眼下还在这贼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