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一个清白的。”
庞煜听了凑上去小声问:“爹,科举舞弊案当真与你无关?”
庞吉抬手又想揍他了:“若是与我有关,你此刻早就是状元郎了!”
“说的也是。”庞煜挺直了腰杆,揉着脑袋笑了起来。
庞吉欲言又止,不晓得这傻玩意是谁的种!他娘要不是去的早,准得被气得跳脚!
又溜了两圈,府里的刘管家领着负责看守庞府的副都指挥使杨疏颂进院。
杨疏颂一身盔甲着身,腰侧别着一把锋利的宝剑,走起路来威风凛凛,他瞧了庞府的刘管家一眼,示意他直接说。
刘管事眼底有些慌乱,不敢直视杨疏颂。
庞吉揉了揉肚皮,笑着走上前背起了双手:“杨副统领,瞧你在外头辛苦守了好些日子,今日怎么肯进我庞府了?”
杨疏颂与慕薛一样都是青年才俊,驻守宋辽边境的杨宗保将军还是他的表兄。
“我瞧见府外有个人鬼鬼祟祟,明明想进庞府,瞥见我的那些个手下又望而却步,后来看见管家去接他进府,我走近去,他瞧着我竟然撒腿就想跑,这不就被我抓回来了?”杨疏颂朗目疏眉,端着无害的笑容,只是说话时双目紧紧盯着庞吉看,似是想从对方的反应中看出什么端倪。
庞吉一脸严肃,盯着刘管事问:“是你什么人?如今庞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有人敢上门扯关系?”
刘管事紧了紧手心,低眉顺眼道:“老爷,那是小的好赌成性不争气的远方亲戚,今日怕是被逼的要剁手,来小的这里讨钱来了,可不是瞧见杨大人这么威风的人就想跑。”
杨疏颂只静静的看着他俩人,面无波澜。
庞吉问:“可给钱了?”
刘管事摇着头,小心翼翼地去瞧杨疏颂:“人被杨大人扣下了。”
庞吉看向杨疏颂:“杨副统领,皇上只是暂时禁足我,还没有到只许人出不许进的地步。”
庞煜见自家老爹被人缠住,很不够义气的脚底抹油跑了。
杨疏颂挑眉一笑:“既是寻常老百姓,自然得放了。”他说完瞅了刘管事一眼转身欲走。
庞吉刚松了口气,杨疏颂又突然侧过身来,似笑非笑道:“这人该往哪放?放进庞府还是……”
庞吉与他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刘管事忙垂头:“小的给他一笔银子,马上就让他走。”
瞧着刘管事飞快离开,杨疏颂正脸看过来,他眸光幽深,眼底意味不明:“等开封府将科举舞弊一案查清,太师若真是清白的,疏颂一定为自己无礼之举登门请罪,可在此之前,还请太师好自为之。”
庞吉面色如常,直到杨疏颂以为心高气傲的庞太师不会答他话时,只听庞吉低低一笑:“老夫纵横官场二十载有余,先帝在世时就委以重任,自是懂什么能碰,什么碰不得。”
应试科举是为了朝廷选拔人才,庞吉岂能不知道当中的重要性。
白玉堂跟着展昭穿街过巷,视线无意间扫过街旁巷口处停下来冒着寒风不知道在卖什么东西的小贩,突然皱着眉头伸手往自己怀里一探。
“猫儿,咱们去哪?”白玉堂大步流星地追上前面的人,昨晚猫儿突然喝醉,他早就忘记买好放在怀里的桂花糖了。
展昭没及时回答,带着白玉堂又走了半条街,立于萧瑟的风中指了指斜对面那座外形建筑构造均显得十分普通的锦程酒楼。
“昨晚在醉日阁喝得还不够尽兴?”白玉堂盯着展昭的侧颜细看,嘴角噙着笑意故意这样问。他俩挨得近,白玉堂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展昭眼睛上纤细的睫毛。
展昭侧过脸来,发现白玉堂不知何时靠自己如此之近,静下心来他竟然还能感受到对方薄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