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走过来拍着白玉堂:“四哥还用你教,躲你的懒去。”
白玉堂复又看了丁兆兰和丁月华一眼,才走到展昭身旁,二人一起跟着萧掌柜下楼往后院清净雅致的居所走去。
此刻大堂里客人虽然不能说爆满,但随着入夜雨停,几日未出门的酒客陆陆续续上街,楼上也只留了三四张小空桌子,丁兆惠碍于蒋四哥的情面还有不熟之人萧蹊南,忍着没当场对白玉堂发作脾气。
他扯着僵如木头的丁月华重新坐下,又瞥了眼丁兆兰,言语之间颇有怨言:“这老五傍上开封府大官了,竟然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蒋平走过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他眉头一皱,丁老二说的前面这半句还真不怎么好听,极难入耳,不过后面那句倒没说错,老五自是从小到大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过。
丁兆兰当即训起丁兆惠来:“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能乱说!”他看了蒋平一眼,起身低呵:“真是满口胡话!”
好在丁家老大是个明事理的人,蒋平听了脸色这才好转过来。
展昭从没到过醉日阁后院,不清楚这里还有一处这样的地儿,仿佛走到了汴梁城街市的中心,彩灯高挂,满目璀璨,唯独缺了那处的喧嚣繁杂。
高墙内种植了一圈冬青树,映着灯亮的叶片泛着油光,水滑青嫩,将外头的喧嚣隔绝于此。
眼前楼阁建筑大方,房门上分别挂着风、花、雪、月白底黑字的四个牌匾借此作为区分四座雅间,其中还有一座房门上没有挂牌匾的屋子。
萧掌柜含着笑领着白展二人来到这一座屋子前,推门而入,便觉得有一阵清雅的淡香扑面而来。
萧掌柜进门点灯,窗户两旁立即投下一片窗花倒影,白玉堂和展昭在门外站了会,周围亮着光,展昭看向白玉堂,欲言又止,总觉得用萧蹊南独用的雅间不太合适,可他见白玉堂面上坦坦荡荡的笑意,又打消了想法,只想着今夜让他喝酒尽兴便是,其他一切便勿提了。
背后冷风萧瑟,展昭揉了揉耳朵,抬眼就见白玉堂伸手示意自己进门。
几个年轻的伙计往返几次,跟着萧掌柜将屋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又在白展两人面前微笑颔首请礼,白玉堂的确瞅着他处处打点细致,直接从袖口夹层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
萧掌柜犹豫着本想不接,毕竟如今主子和他已是合作关系,往后来醉日阁一切事物直接计入账上便可。
白玉堂深深望了萧掌柜一眼,只道今日非同往常,他是来请猫儿喝酒的,既是请,哪有记醉日阁帐上的道理。
展昭抬眸观他如玉肌颜,只含笑不语。
萧掌柜立即收了银票,带着人退门而出,轻悄悄的合了门。
门里门外,门扇上皆垂有锁扣环,铁环一摆响起清脆声,展昭心里突然没缘由的咯噔了一下。
院外静悄悄的,屋子里萦满光影,只有白玉堂和展昭两人,谁都不说话,一时便沉寂了起来。
角落火盆里的炭火若隐若现,浮着层层氤氲的热气,窗旁立着高台,台上摆有鎏金小香炉以及珊瑚玉摆件,那珊瑚玉颜色鲜艳明亮,一如白玉堂对展昭的爱热烈炙诚。
圆桌上铺了层绣金的彩霞花团桌布,桌布旁垂着连纹结理的明黄色丝绦,桌上八个菜,两套杯碟碗筷,一坛女儿红,旁边还立着一樽剔透明亮的月白色玉瓷酒壶。
这坛女儿红可不少,展昭看完桌上又巡视着屋内其他的地方,应是这段时间在开封府破案养成的习性。
白玉堂已经在桌旁悠然落座,他面上看着一派轻松,可内心多多少少还有许些忐忑,只能假装不经意地去瞧展昭。
距离他二人数步开外的地方立着一扇极宽的玉色织金缕花的屏风,屏风上落满了光影,显得通明透亮,背后那一座青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