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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脱掉裤子摁在床上的又不是你”。

裴寻芳只觉周身血液忽的烧了?起来,他目光阴沉地望着东边那缕从宫墙边际亮起的晨光,握紧了?五指。

螭纹韘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

“太后六十大寿快要到了?吧,也该给太子殿下选妃了?。”

乱局

苏陌这一觉睡得很沉, 少有?的一觉到天明。

随着弁钗礼的临近,不夜宫变得异常忙碌起来。

春三娘问起花簪的事,苏陌只说给太子?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春三娘说,给得好, 给得好, 给了能?保住不夜宫,来不来是太子?的事, 给不给就是不夜宫的态度了。

但是, 如果收到花簪的太子?最后没有?来,怕是会导致季清川当?天身价大跌。

苏陌垂着眸子?修剪着一瓶插花, 他将剪下?的花枝交给一旁跪着的小蔻, 淡淡答道:“他会来的。”

乐坊人都知道,伶人于弁钗礼择良主,其实就是挑选一位金主, 这一选或许就是一生呐。

伶人不能?婚配,一但年纪大了,就会过得很凄凉,故而能?在弁钗礼上?抓住一个良主,也算是找了半生的依靠。

李长薄不会忍受季清川的弁钗礼被他人买走, 别说弁钗礼这一夜, 哪一夜怕是都不行。

春三娘手帕一甩, 笑了:“我就喜欢咱们清川这劲劲儿的小模样。”

她说着,又靠近了些, 喜气洋洋说道:“到今日为止,已经有?这个数的主跟我透露要?来竞买你的弁钗礼了。”

她说着, 比出了一个五。

“五个?”苏陌随口问道。

“我的老?天爷,是五十个呢, 清川小祖宗!而且个顶个的都是大庸有?钱有?势的金主,咱们清川呐,肯定能?卖出个大庸史上?最高价。”

苏陌听?着那个“卖”字,有?些刺耳。

“不过,有?件事倒是挺瘆人……”春三娘欲言又止。

“何事?”苏陌问道。

“我听?闻,之前给清川验过身的那三名婆子?,昨夜都莫明其妙死了,而死相很诡异……”

苏陌皱眉,正要?细问,忽听?前头吵闹得很。

“春三娘,前堂打起来了,有?人砸了台子?,说要?叫季公子?出去。”一个小厮来报。

“哪个不要?命的,敢砸不夜宫的台子?!”春三娘这爆脾气岂能?忍,揪着手帕子?就冲出去了。

苏陌问那小厮:“是什么人?”

小厮道:“是个很秀气的小哥儿,还没我高,带了一群人,进来就砸,说要?见公子?。”

苏陌一嗤:“我去看看。”

还未走至前堂,远远便听?见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在叫唤着:“小爷今儿就是来教训你们这不夜宫的头牌的,怎么着,一个下?九流的贱人,也敢攀高枝,给我砸,砸坏了小爷三倍赔偿,谁砸得越多奖得越多,给我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陌绕过长廊,倚在二?楼的花廊间,看着台中央那个红衣小身影。

削肩细腰,胸前微微隆起,一看就是个还没长开小姑娘。

小丫头长得挺俊,脾气不小。

不夜宫的人原本?还在拦,但听?到那小公子?说砸坏了三倍赔偿,也就不拦了,一干人就淡定地看着台上?人耍把戏般地砸东西。

那女?扮男装的小丫头还在叫嚣着:“叫你们那头牌季清川出来,今儿小爷就要?看看,这小贱货长了怎么个狐媚样儿,也敢勾引……”

嗡的一下?,她后脑勺被什么东西轻轻磕了一下?。

小丫头恼怒回头,便见一个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