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吃的多吃点。”
宴笙快速摸完药膏,起身进了卫生间。
那次在足下生辉,他也是这样拽着宴笙的肩膀提起来按在了墙上。
晚饭过半,宴笙发现叶枫吃得多的都是自己觉得味道一般的。
叶枫没有用喜欢,用的是习惯。
口鼻陷入柔软的被子里,呼吸不畅,脑子却越发清醒。
“你说不买饭,我没买,我们晚上吃什么?”叶枫没在意到宴笙的表情细微变化。
他没有想到,斗转星移二十载,他能再次和一个人坐在他家的饭桌前静静吃一顿饭。
“啊?”叶枫抬起头侧了下自己快空了的饭碗。
叶枫坐在对面,捧着大碗,埋着头津津有味咀嚼着每一口饭。
不同颜色角度的灯光洒在餐桌上,投出了斑驳的光影。
“宴老师,我觉得你现在是私报公仇。”
“诶?”宴笙来不及阻止叶枫已经打开了冰箱门,端出了满满一大碗饭。
“我们可以吃这个……”
叶枫满不在乎的回答:“一样钱。”
他叹着气一个个扔进垃圾桶,收拾利索走出房门,还没走几步餐厅里的香气已经先一步抵达。
宴笙摇了摇头,小朋友大方起来,花钱如流水也很可怕……
“你买这么多??”
“这也是你哥教你的?”。
叶枫摇了摇头:“我和我哥饮食习惯很不一样,他比较挑剔,我无所谓都能吃,都好吃。”
宴笙嘴角一挑,知道了这不是叶锐教的习惯,是叶枫从小吃哥哥“剩”下的养成的习惯。
叶枫又盛了满满一大碗饭端出来:“宴老师,你多吃点菜,米饭我都吃了。”
“你有没有想过搬出来住?”宴笙忽然问。
如果有一个每天搭伙吃饭的人,他都能吃得更多吧?
“搬出来?”叶枫疑惑。
“搬出哪里?”
“没事了,随便说说,主要觉得食堂的饭菜并不太营养均衡,你居住的地方也不方便开火,所以随口一提。”
宴笙放下碗筷,示意自己吃好了。
“宴老师,你不吃了吧?”叶枫问完,把还剩下的菜混到了一起,米饭倒进去一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宴笙看了半晌,喉头滚动,觉得自己好像又饿了……
**
深夜,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云彩。
干燥的气温热得蝉子睡不着觉,躲在层层叠叠的树叶里不停嘶鸣。
经济不太发达的北方城市此刻进入了短暂的停摆。
马路上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
乌黑的铁轨沿着百年不变的方向无限延伸。
或继续北上突破国境线,跨域大陆板块,或不停南下奔向大海的边缘,带着追梦人踏浪淘金。
黑暗的卧铺车厢里,白色的窗纱随着列车前行轻轻摇晃。
一闪而过的路灯穿透窗纱,照过睡姿各异的旅人。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步伐沉稳,穿过此起彼伏的鼾声,巡视着一节节车厢。
空荡荡的餐车灯光调成了暖色,空气中充满油腻腻的味道。
白天叫卖的小推车放在入口的空处,叫卖人不知去向。
铺着白布的餐桌旁趴着舍不得补卧铺的长途旅客。
跨进硬座车厢,白晃晃的灯光,复杂的气味顿时让昏沉沉的大脑猛然清醒。
通透的车厢里灯光大亮,满座的车厢里少有睁眼的乘客。
要么斜着头要么靠着椅背,要么靠着窗户打盹,要么趴在小桌上呼呼大睡。
无论哪一种姿势都是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