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胆敢这么对待他了。
他气急败坏地冲进杂物间,把从里面随手扯出来的东西掴向景熠——
破旧塑料布,纸箱子,甚至还有拖布杆……
别的东西都没什么重量,拖布杆却被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景熠脸上,留了一道青痕。
即便如此,景熠依旧一动不动,任由头顶上的东西疾风暴雨地倾泻下来,被砸到了也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更激怒了赵枭,某些很不愉快的记忆,再次从他的记忆中苏醒。
赵枭气急败坏地抓起东西,这一次是故意往景熠的身上、脸上砸。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都砸在景熠的身上,她爸妈就算不至于因为她被“碾死”而数钱,她被砸个半死也差不多了。
“闹够了吗!”一道清冷的声音破入氛围。
赵枭手里的东西刚要扔出去,动作猛地滞住。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吵到你了,青染?”
说着,把手里景熠的手机轻轻丢在了景熠身前的书包上:“我这不是教这孩子做事呢吗!”
手机被赵枭高高举起的时候,景熠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可以不在乎脸上的伤痛,却不能不在乎这个手机——
这是钟老师给她的,将来她还要还回去……
看到手机在书包上跳了一跳,就安静地躺下了,应该没有被摔坏,景熠的一颗心也落回了原处。
她听到头顶上,赵枭还在笑呵呵地仿佛在讨好女人:“那青染你说,该怎么罚这孩子?”
景熠接着听到那道清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外太空,虚渺得不似真实:“关卫生间吧。”
那个给她吃的喝的,发烧的时候给她覆冰袋的女人,就这么助纣为虐地处置了她。
景熠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点希望,也终于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