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信你。”
他深深看了谢知秋一眼,说:“更何况,现在比起招揽我,你们还是先考虑自己怎么活下来吧。要不是凑巧有我这条密道,你们恐怕都不能活着走出上京,怎么还有闲心想别的?”
谢知秋却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密道一眼:“我们用不上这个。”
“什么?”
“宋师兄当真以为,我这个正经的出使官员只是跟出来吃白饭的吗?我们在节骨眼上出使辛国,并且出言威胁承天皇太后,自然想过承天皇太后会动杀心。”
宋问之直到这时才发现,这个谢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慌张过,如同夜晚无风的深潭,平静淡然,又深不见底,令人看不出心思,冷静得不似凡人。
仔细想想,在方国那种环境里,这个谢姑娘一度以女子之身官至国子监祭酒,现在甚至当上了同平章事,义军里的人也对她言听计从,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但凡哪里棋差过一招,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只见谢知秋眯起眼,缓缓道:“我们既然敢赢,手上就还有可以全身而退的策略。”
宋问之被她的气势逼得呆了一息,然后才问:“你要怎么做?”
出乎意料的,谢知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宋师兄似乎还没有忘记墨学经典,既然如此,应当不难想到。”
“……?”
不等宋问之反应,谢知秋已垂下眼睫,将沙盘上的武器收拾起来,道:“宋师兄若是不安,可以先带其他人躲到暗道里,剩下的事,我一个人足以。”
第二百一十五章
金殿内, 承天皇太后得知谢知秋一个人从宋问之的小楼出来了,并且提出要见她时,颇有些意外。
不过, 皇太后还是整顿衣冠, 出来听第三局比试的结果。
没有朝臣的大殿无比空旷,宫娥内侍多静默不语, 天色已晚, 点了灯仍旧光线不足, 但这样静谧的昏暗,反而给大殿更添一重庄严。
皇太后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见我?”
谢知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萧寻初他们在沙盘上新演示出的技术一样一样展示出来, 并且按照制作者不同, 分别放在两手边。
谢知秋道:“左边,是我们这边先生的作品;右边,是贵国先生所作。”
皇太后像猫似的眯阖起双眸, 遥遥打量两边之物。
李太后对武器虽有一定了解,但她日理万机,要管的事情甚多, 若是两边差距不大,她还没有火眼金睛到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
她懒洋洋地靠向一边,问:“那么, 谢大人以为如何?”
谢知秋回答:“依谢某看,自是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