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自己也想快点开始赚钱, 会主动加快学习速度, 甚至曾有个别佼佼者只用了三个月即完成学业。
另一种则是尚无工作能力的孩童。
对这一部分学生, 则是正儿八经的启蒙。
而叶青和知满又从这些尚在学习的孩子中,挑选出一些在墨家术方面格外有天赋兴趣且较为勤勉的学生, 收为弟子,尝试将他们培养成日后可以接班的墨者。
此刻在学堂中的三名弟子,就是这种情况。
这三名都是知满的弟子,两女一男,年纪最大的已过十四,而最小的才九岁。
知满从数月前才开始招收弟子,因此手边人还不多。
而萧寻初的大师兄叶青,本来就有一个弟子逆川,来到北地后,为了尽快帮到义军,很快就选了一批工匠传授墨家术,然后又从其中挑选可靠聪慧之人,作为嫡传弟子。
最初能在工坊中培训工匠,亦或是在义学中教导墨家术的先生,几乎都是叶青培养出来的人。
五年下来,他可谓桃李满天下,嫡传弟子就有超过五十人之多,更不要说徒子徒孙。
如今云城内的建筑、工具都与别处不同,连随便一个夜市都随处可见奇门巧器,随便问一个小孩,他都能说出几条墨家术的基础规则。
对初入云城的人来说,这只怕是相当奇异的景象。
谢知秋拿起一个弟子做的小机关,左右转转,又放下。
这时,萧寻初指点完弟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笑问:“在想什么?发呆似的。”
谢知秋一顿。
她说:“只是在想,辞官一举,大抵是做对了。”
朝廷是一条常规而保险的道路,也可得到名利。
然而身为朝臣,她却处处受到桎梏。
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她必须成为高官,站到极高的位置。
然而为了保住这个地位,她又不得不有所妥协。
办义学,不能提及墨学之名,只能将墨家术融入各类技术之中,以保证儒学的正统地位。
招收弟子,只能招男,而不能招收女弟子,否则就会阻力重重,还会被指责颠覆阴阳伦常。
更不要说军事改革、武器的运用等等。
朝廷如此笨重,如此守旧而沉重,那么多人固守旧路,不肯改变。
它如同一艘巨船在海上航行,一点点转向都要受到巨大阻碍,非得使出浑身的劲不可,要让它转航,谈何容易?
而在这里,就完全不同。
谢知秋就是这里话语权最大的人,她想办什么样的义学就办什么样的义学,想收什么弟子就收什么样的弟子,不必再有任何顾忌。
而且北地民风开放自由,许多在汉地或许推行起来困难的政策,在这里居然被接受得十分良好。
如今长街之上,孩童谈论墨家术极为普遍,女子外出做工更是人人习以为常之事。
正如萧寻光当初所言,他们是为了家园与百姓集结起来的军队,而非为了个人权势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