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些不好的传闻,他就会把这人直接赶出去了,不可能在他说出要娶自己女儿这种混话后,还让他进门来。
可是,在见到这萧寻初本人后,他实在有些惊讶。
这个人全然没有传闻中的浮浪之气,相反,他面容英俊、气质出色,打扮是稍微奇怪了一点,可是在对方表现出文雅的谈吐以后,这种特立独行的地方,好像也不至于不能接受了。
最重要的是,谢望麟以前从未见过眼神这么像他女儿的人。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眼神。
以前谢知秋有这种眼神,他会觉得他女儿有些太尖锐了,难与男子相处。可是当这种眼神出现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他却觉得这个人锋芒毕露,有一种会成大事的气场。
谢望麟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不过,该摆的架子还是要摆。
他轻咳了一声,开始例行公事地质问——
“你今年多大了?”
“晚辈十九。”
“你一个人跑到我这里来提亲,你父母知道吗?”
“我十六岁便离家出走,此后与父母甚少见面,他们不知道。”
“你一个人独居?平时以什么方式谋生?可有财产?”
“独居,没有正经收入,谋生平时主要靠以前的小厮接济,偶尔靠吸风饮露。家产有草屋一座,在临月山南面,以前是师父搭的,现在自己修补。”
“……你认识我女儿吗,怎么就想要娶她?”
“早年在白原书院的时候,见过她的背影,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我读过她的所有诗篇文章,知道她的想法。”
谢望麟头痛欲裂。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他见到仰慕才女谢知秋这个名号的小年轻也不少了,但眼前这位无疑是最不靠谱的,光听描述就想揍他的程度。
这个萧寻初,横看竖看都是个误入歧途的叛逆青年,比起女儿的婚事,他倒更想拿出长辈的架势,和他好好谈谈心,劝他回头是岸早日归家了。
不过对方的言行举止能够猎奇到这个地步,某种意义上,反而有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伙子,我再问你个问题。”
“伯父请说。”
“你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不好,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来说要娶我的女儿?”
谢望麟自认为这个问题已问得有些刻薄,便注视着“萧寻初”,观察他脸上神情的变化。
谁知,对方脸上仍是淡淡的,好像丝毫没有被他吓到。
那萧寻初淡然地回答:“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勇气。”
“……那你怎么还跑来?!”
“他”并未立即回答。
这个时候,谢知秋本人的心情其实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她环顾四周,最后,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