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味道:“别人迟到也就算了,谢知秋怎么敢迟?
“有多少人求着想让甄先生收为弟子都做不到,她以女子之身破格获此殊荣,居然不知珍惜,这等重要的场合,还让甄先生专门等她?”
萧寻初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谢知秋时,已止住步子。
他不方便直接露面,正琢磨着该怎么办,这时,有一个先前并未说话的人插话道:“谢妹妹向来守时,这回迟来,恐怕是有什么原因耽搁了。”
这个人的声音,倒有些耳熟。
萧寻初一顿,略微侧首,去看说话那人。
只见那青年一席青衫,长身玉立,说起话来微微蹙眉,一派正气。
萧寻初离开书院的四年,正是少年人相貌变化最大的时期,昔日同窗几乎都变了样貌,但萧寻初一看此人气质相貌,居然颇为容易就将对方认了出来。
——秦皓。
今日会专门来送甄先生的,多半是平日里与甄先生关系较好、比较努力的好学生。
萧寻初对秦皓的印象,大抵就属于此类。
不过,秦皓即使在这群人中,也属于鹤立鸡群。
他自幼聪明,品行端正,而且很会读书,一入书院,就在学童中拔得头筹,还常得诸位先生赞许。
如果要从一众学子中选一人作为模范,那么秦皓想必会是众望所归。
当然,像这类人,自然和萧寻初这样的纨绔子弟不熟。
萧寻初对秦皓不太了解,听到他主动为谢知秋说话,有些惊讶。
还有……他将谢知秋称作谢妹妹?
而这时,秦皓一出言,其他人便调转话题——
“秦兄真是好风度!”
“难怪连甄先生都对秦兄你青睐有加,秦兄果然是真君子啊。”
“说来,甄先生明明也一直很欣赏秦兄,为什么一直没将秦兄收作弟子呢?”
秦皓与这群学子多年同窗,众人知他有背景又有前途,自会给他面子。
在众人的夸赞之中,秦皓反而显得不卑不亢。
他道:“诸君过奖了,不敢当。”
“若是当初,甄先生将秦兄收为弟子就好了。”
先前那不耐烦的人也一同感慨。
话到此处,那说话之人口气里便夹了一丝酸溜溜的味道:“都说甄先生不慕名利不错,但他将这些年的心思来都用来着力培养这样一个女弟子,想想还是不值。
“他当初但凡收的是个男子,凭借甄先生弟子之名与多年跟随甄先生学习得来的才学,如何能不功成名就?如何能不对国家有所助益?”
说话的学生话语不由激昂三分,仿佛得了这个机会的若是自己,早已大有建树。
“就像现在,女子困于家宅之地,出一趟门都困难,还谈什么其他?”
“那谢知秋就算来了,也不过是在内院门前送送罢了,不能像我们一样一直送先生到码头啊!现在还要先生专门等她,哪里像是来送别老师的,倒像师长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