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撒了些药,落在了身上不少,药粉散出一股苦气,钟宛打了个喷嚏,郁赦不满的看了过来。
钟宛抖开干净的白布,用牙咬着一头,左手拿着另一头,一道道的往右手上缠,一不小心牵动了右手的伤处,钟宛吃疼,皱眉“嘶”了一声,郁赦忍无可忍一般,起身走了过来。
钟宛想笑不敢笑。
郁赦拍开钟宛的左手,自己给他包扎,钟宛看着郁赦,想起了宣琼方才说的话。
七年前,钟宛吃药装病时,同郁赦冷战了数日。
那些日子郁赦脾气也不大好,整日冷着脸,在宫里遇见了宣?Z,宣?Z那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傻子偏偏凑到郁赦跟前,阴阳怪气的问他同钟宛如何了。
郁赦起初没理会,宣?Z非要嘴欠,同郁赦说:“你要是玩腻了,就把他给我,大不了我折半银子给你就是了。”
少年郁赦勃然变色。
宣?Z头回见郁赦这么生气,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了,但郁赦没有。
当日,听史太傅讲课时,在被问到“伦常乖舛”何如时,十五岁的郁子宥起身,当着众人的面,走到宣?Z面前,怒斥宣?Z不兄不友。
郁子宥义正词严,掷地有声,将宣?Z骂了个哑口无言,史老太傅都惊了,忘了自己今日要讲些什么。
钟宛抬头看着郁赦,小子宥,你当日还敢说你没动心。
郁赦让钟宛将手腕搭在他手心上,低头替钟宛包扎好,一脸不快:“行了。”
钟宛微微活动了下右手手指,郁赦缠的不松不紧,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