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校舍内突然响起了一道嘶哑的男声，还是个踩着变声期尾巴的公鸭嗓。

鬼学生的声音自带一股悚然的味道，和丹杰尼一样，他的声带已经朽坏了大半。

“你收到德瑟·利维亚所送的贺卡了吗？你听到他为你念的情诗了吗？”

闻言，频青骤然睁开了一双冷茶色的眼，清凌凌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对面，并没有朝鬼怪的方向偏。

思索片刻，他非常诚恳地回答了鬼怪的问题：“贺卡没收到，诗刚才听你念了。”

德瑟·利维亚始料不及：？

“贺，贺卡怎么可能没收到？”鬼学生估计从来没收到过这种答案，他贫瘠的大脑宕了机，“它难道不是就放在课桌上？”

频青：“……没看到。”

他是实话实说，只可惜利维亚不肯相信。

鬼学生固执地认为这个不怕死的玩家在扯谎，他尖厉的鬼音猛地拔高：“你骗我！不可能！我要杀了你——”

恫吓的狠话还没喊完，利维亚眼前一花，随后整只鬼就被怼在了门板上。

方才还端坐在床上的青年已经站在了他身前，冷冰冰的眸子泛着无机质的光泽，就这样垂首瞥过来，瞧起来比他还像鬼。

“要杀直接上，别喊，吵。”

利维亚一嗓子嚎得他神经突突直跳，头疼的人压根经不起这种程度的鬼哭狼嚎。

“你……嗬……放开我……”化成实体以后，鬼怪也是需要呼吸的，窒息而死的鬼学生反而更加害怕呼吸受困的感觉。

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攫着他的喉咙，令他本就青紫的面色更加骇人了一些。

他的双眼因为痛苦险些要瞪出眶来，破碎的声音从喉间费力地挤出：“你……你怎么……你是普通……”

频青的火气已经积攒很久了，虽然在实力恢复前他的确不能把ann怎样，但拿来对付新手副本里的npc还是绰绰有余的。

“给你三秒钟，滚回去。”

他微眯双眼，朝门外扬了扬下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