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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谢家的情况,有话我们好好跟孩子说,孩子这么大了,能理解的,你别急。”苏秀敏见情况不对,赶紧安抚自家老伴。

谢厚德忍着怒气撇过了头。

他被外孙气狠了。

见此,苏秀敏看着二毛赶紧解释道:“孩子,你别多想,我们来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看看你,以前我们怨你爸爸妈妈,没来过你家,等后来想来,你家却早就物是人非。”

二毛的心还是一点波动都没有。

三毛甚至无聊地蹲在地上开始数蚂蚁,他家的情况跟二毛家很像,他猜都能猜到两位老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真的没什么意思。

成不了救命稻草,就别再打扰,他们这些小孩真的不需要了。

面对二毛那双跟女儿非常相似的眼睛,苏秀敏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多的解释都没有人,于是干脆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包裹着的东西递向二毛。

“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我跟你外公向你郑重道歉,你现在过得好,父母对你也好,我们就放心了,我们知道你不需要我们,以后我们不来打扰你了。”

说到这,苏秀敏忍不住抹了一把眼角不自觉流下来的泪,又接着说道:“修宁,我跟你外公一直住在江南,三年前我们来找过你,没找到,加上你爷爷奶奶,唉……”

无奈而沉痛的叹息声。

好一会,苏秀敏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修宁,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是当年我们给你妈妈准备的嫁妆,当年因为不满你父亲,才没有给你妈妈好好办场酒宴,现在她已经不在了,再多的恩怨都消失,我们也后悔了,早知道孩子命那么薄,当年就应该随了她的意。”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把婉玉的嫁妆给他,给了他我们就走,谁稀罕这破破烂烂的房子,我们老谢家在江南又不是没家产。”

不知道谢厚德是不想回忆曾经的过错,还是无法面对二毛的冷漠,见二毛一直没吭声,直接打断了老伴的述说,只是一个劲地催老伴快点,他们还要去赶火车。

再多的伤感也被老伴催没了。

苏秀敏也不再等二毛反应,迈着小脚小步跑向二毛,硬把手里的手绢塞到了孩子的手上,“修宁,按照老礼,母亲的嫁妆该由她的孩子继承,这你拿着,是我跟你外公,也是你几个舅舅的意思。”

小手一沉,二毛差点没握住他外婆塞来的东西。

“我不要,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带回去。”就像二毛之前说过的那样,他从没承过谢家的恩,现在也不会接受好意,说完这话,他把手里的手绢推向了苏秀敏。

苏秀敏他们来京城除了想看看二毛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外孙,还有就是了结十来年的心愿。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收回去。

苏秀敏与二毛拉拉扯扯不愿意收回,东西重,这么推来推去,直接从手绢里滑落出来。

随着清脆的撞地声音响起,两根小黄鱼入了所有人的眼。

“老伴,走,我们走,爱要不要,不要就扔了,反正那是他妈妈婉玉的嫁妆,他怎么处理都行,就算是扔了,送人都可以,我们走,不挨他章家的地面,免得以为我们是来打秋风的。”

谢厚德一个非常要面子的文化人硬是被二毛气得火气。

一听老伴的话,苏秀敏也不跟二毛争了,迈着小脚就跑回谢厚德身边,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向远处走去。

他们原本身体没这么差的,是三年前小女儿的牺牲打击了他们俩,三年前,知道小女儿牺牲他们就匆匆赶到京城,还没见到二毛,就被章家老两口言语羞辱,要了一辈子面子的两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气。

回去后就病倒了。

要不是这次军方再次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