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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还没开展就闹出这么大的纰漏,陈向东心肝肾都颤抖了起来, 现在国家对于烈士及烈士子女看得很重,如果有人上报他怠慢或者是侮辱英烈……

这简直没法想。

惶惶不安中,他的视线扫过苏蔓青, 也看过身后神色各异的队员, 心更不安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今天自己的过错而被人检举。

如果被检举,他不仅会失去土改工作队组长的头衔, 还有可能会接受思想再教育。

想到思想再教育,他打了个寒颤, 赶紧真诚而郑重地再次道歉, “苏同志,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是烈士后代。”苏蔓青并不领情, 也不屑陈向东的道歉。

这是逼自己向三个屁大点的孩子低头了!

陈向东深吸一口气, 对大毛几个孩子弯下了腰,“顾缙,章修宁,贺辰,对不起,是我打扰了英烈安宁,在此我郑重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回答陈向东的是孩子们更伤心的哭声。

陈向东只能把期盼的目光看向苏蔓青。

看着惺惺作态的陈向东,苏蔓青知道对方为什么弯腰低头,心中冷笑一声,没有帮忙说话,而是说了另一个问题,“陈同志,你们要住进我家,我同意,我服从组织安排,但有个要求,同志们在我家居住期间不能大声喧哗惊扰到烈士安宁,也请你们用心爱护烈士遗孤。”

“不不不,苏同志,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我们这么多男同志确实不合适居住在你家,我们这就走。”陈向东哪里还敢留在苏家。

不管他对苏蔓青有什么想法,在对方嫁给一位职位不低的军人时就已经不能拿在明面上说了。

苏蔓青非常满意陈向东的识时务,看了一眼对方身旁一脸惨白的村长,合理合情地推荐,“陈同志,我看你们可以借住周福平同志家,他家房子多,随便能腾出一栋房子让你们办公。”

脸上的面皮狠狠跳动了几下,陈向东懂了苏蔓青的意思,“不了,苏蔓青同志,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队伍,我们应该住进村里条件最艰苦的人家,只有了解到人民真正的疾苦,我们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此时他哪里还敢再沾惹村长!

他们来土改就是斗地主分田地的,如果村长家真像苏蔓青说的这么富有,成分不属于地主也是富户,这样的家庭他可不敢再沾。

别说沾了,他还得努力把村长的成分往重中划分,不然如何能平息苏蔓青的怒火。

见陈向东懂了自己的要求,阴了村长的苏蔓青满意了,满意的她看着虚伪的陈向东飙演技,“陈同志不愧是党的好同志,果然为人民服务,我替秀云大婶他们谢谢你,听说土改队住老乡家有粮食补助,是吗?”

“是的,除了我们的口粮,老乡家一天有三斤粮食补助。”

看着算无遗漏的苏蔓青,陈向东又恨又气,他既满意对方的聪明,又气对方把聪明用在他身上。

这种极致的智慧比美丽的外表更吸引他。

苏蔓青可不管陈向东心中怎么想,听对方承认确实有粮食补助后,立刻对着人群高声说道:“秀云大婶,水生大叔,快来,你们快把陈同志一行接到你们几家去住,你们几家是最符合他们要求的人家。”

随着苏蔓青的话,刚刚还隐约有着哭声的人群安静下来,然后默默让出了一条道。

两个斑白着头发的一男一女出现在土改队员眼中。

“青……青丫头,真……真住我们几家?”水生大叔颤抖着嘴唇一脸紧张地看着苏蔓青,他没想到粮食补贴这样的好事他家也有份。

“能,水生大叔,咋不能。”

苏蔓青看着才四十多岁就苍老得像六十岁的水生大叔安抚道:“水生大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