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冷梅已经许久不咳嗽了。
在飞行队工作的,除非乡下,父母给订的婚约,否则,找的对象不论外貌还是家庭背景,肯定都差不了。
其实他是不敢回宿舍。
“大家都在飞行队工作,我为什么不考?”冷峻反问。
高大光能谈上那么一个又有名,家世还好的女孩子,飞行队所有人都得羡慕他,所以等文工团员们一走,等着他的,就是恭维,夸赞和艳羡了。
这是边境,而对面,虽然大范围停火了,可小股的火迸时不时的还会发生。
冷峻翻开书,一双整洁清秀的眉微挑:“估计不行,还得再补补。”
陈思雨的脚伤也重新溃烂,流血了,疼的夜里都睡不着。
要在平常,收拾一次团务,至少得两个小时。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的女朋友。
车已经发动起来了,寒风嗖嗖的,车里暖和,大家争先恐后的跳上车了。
她扑了过去,拦住了军人们:“你们怎么能走呢,你们不能走,快围起来,保护我们,要不然,流弹再来,把我们炸死了呢,快点,保护我们!”
他挥了挥手,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卡车走远,还站在原地。
这是营区的战士们也来了,他们可不好糊弄,营长带着军人们一来,就分派他们任务,让他们去排查情况。
但她想早点到目的地,休息,就得把大家都动员起来。
而且他想看书温习,可以回宿舍,躺床上看吧,他干嘛坐在办公室里看?
今天,飞行队的战略任务就告一段落了。
“天啦,我们冷团长千里迢迢来慰演,却被流弹击中了,她受伤了,她差点就死了,她是大无畏的英雄啊,让我看看,天啦天啦……”冷梅的胳膊是被弹片灼烧过的,已经在流血了,陈思雨把血迹尽可能的渲染大。
本来吧,因为对陈思雨还有那么点小小的意难平,不太好意思在她面前承认自己谈对象了,苏爱党说出来的时候,还挺忐忑的。
女同志嘛,最喜欢怜悯弱者了,听陈思雨这样叹气,苏爱党顿时心生怜悯,不但让陈思雨坐了她的大腿,还解开了棉衣将她歘了起来。
高大光停笔,抬头:“您是队长,负责给我们出题的,您不用考的呀?”
高大光赶不到冷峻那么快,而且他还准备等写完之后再恶补一点明天要考的知识点,看冷峻已经写完了,就说:“冷队,您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写完了,我会关灯,锁门的。”
陈思雨披上棉衣,出了招待所的院子,走了没几步,就见有俩人,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仔细一看,月光下,那女的正是冷梅。
冷梅急了:“那可不行,舍不得孩子可套不着狼。”
而等团员们安顿好,拍拍车皮,就可以示意司机开车了。
陈思雨摇头,说:“刚才蹲坑蹲的有点久,头晕。”又说:“时间到了,该出发了吧,我帮你喊人去。”
但苏爱党的父亲在市委工作,母亲则在财政局工作,家庭条件没得说,再加上她自己又是一个女歌唱家,那条件可就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了。
冷峻拿起一本机械理论,说:“不忙,明天要考试,我再看会儿书。”
……
冷梅捂着胳膊,回头一看,也傻掉了。
高大光说:“可题是您出的呀,您自己出题自己答,那不得拿满分?”
在这种极寒下,连着七天,七场演出,白天搬行李,赶路程,趁着晚饭时间搭台子,画妆,演出,所有人一刻都不得喘息。
在女朋友来的时候,他为自己武装了强大的意志力,他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耍流氓,结果等他回过神来时,流氓已经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