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梅霜历年演出的录像带和磁带,以及她做主持人用的讲话稿,演讲稿全部搜集到了一起,从中一点点的扣,找,甚至从歌词里断章取义,在找问题。
只等军区签字放人,他们就要召开一场批评大会,在会上给梅霜定罪了。
冷峻父子帮不了任何忙,因为当他们撤职,就属于戴罪工作了。
现在,冷兵正在四处找人,托关系,看能否把苏修一事的问题给压下去。
冷峻以为打电话来的是老爹,替他妈想到办法,找到人说情了。
但打来电话的并非冷父,而是陈思雨。
蓦然被喊爸爸,她也很吃惊。
见了领导,还得把档案投上去,才能托冯竹找叶老爷子说情。
俩姑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陪梅老师您一起去吧。”
一整天了,没翻到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梅霜当然脸色不好。
怕陈思雨要抢了念琴的名额,冯慧也顾不得装贤良了,怒冲冲甩手:“在市歌舞团还嫌不够,你就非得跟念琴争个你死我活吗?”
陈思雨瞪眼:“再敢大惊小怪我就塞你臭袜子。”
思索片刻,冷峻说:“思雨,枪你留着,我骑了摩托车的,周六下班就回去,第一时间去见你。”
边整理书包边叮嘱轩昂:“不论你冷哥问啥,你既不能隐瞒,但也不能夸张渲染,实事求事的说,如果他要你跟他去军区,你跟着去就好,临走之前跟宋小玉说一声,到时候我好找你。”
吴太行傻闷闷的,看队长嘴角上翘,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嘿嘿,嘿。”
队长虽然在笑,但目光跟刀子似的。吴太行先说:“是您笑我才笑的呀。”
冷峻估计她有很重要的事情,但还是咬牙说:“不能。”
远远看到大礼堂,程丽丽哇的一声:“好雄伟!”
可程丽丽嘴巴合不拢了,她看到几个角儿站在一处聊天,脚上是统一的黑色平底系带儿皮鞋,一个赛一个擦的亮堂,而市团的角儿们,永远是臭烘烘的胶鞋。
“报告。”突然有人喊。
俩市歌舞团的小土鳖,经常绕总空走,还是头一回进来。
小姑娘们一看是团里的老角儿,也有点被吓到。
但还有更重要的事,她就不纠正,应了那声爸爸了,并说:“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问题会那么严重,冷竣同志,您那边还好吧?”
走廊里蹲着一个人,昏黯中,看到陈思雨,站起来了:“思雨,你来干嘛?”
是来比赛的,去不人家团内部,只能去大礼堂,陈思雨带着程丽丽一路小跑,生怕她太丢脸。
冷峻当然不要娃娃亲,他现在知道了,送表叫一表衷情,那块表,他只送给陈思雨。
乱上加乱!
看着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公事公办模样的许主任对着陈思雨又是拍肩摸背,又是给她找化妆镜,拉椅子,冯慧心头浮起一股不可自抑的嫉妒来。
因为从苏修到‘娃娃亲’,如今空院里处心积虑,想对着他们家做文章的人太多了。
陈思雨说:“那就不认了吧,再见!”
政委大惊:“枪,真正的娃娃亲找来了,人呢,在哪儿?”
再一看妆台上的油彩,陈思雨也秒变土鳖,慕了。
但在此刻,她的愧疚心荡然无存。
不仅仅因为娃娃亲,还因为它创造了一次性轰掉三架飞机的神话。
慕然看到陈思雨,以为她也是来投档的。
陈思雨据说是冷峻的娃娃亲,而梅霜女士,从很多年前就说过,自己对反对的是包办婚姻。
挂了电话,冷峻还在回味,他那么荒唐,鲁莽,可她好像并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