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冷家打持久战。
轩昂扒了两口饭,示意姐姐去吃饭,他来接着打。
银耳汤和蛋糕已经送进来了,梅霜正在给女儿喂:“这汤闻着倒是不错。”
她先喝两儿媳妇:“这是个肺痨,快把嘴巴捂起来。”
总之就是,婆婆也愿意离婚,但是狮子大开口,她要讹一笔。
“喂?”是个声音略带沙哑的女性。
婆婆倒是来了,可是,却以她十年没有孩子为由,要求她立刻辞职,回村里养身体,并赶紧给萧文才生孩子。
蛋糕的表皮被烤成了赤红色,内里是橙黄色的,蜂窝海棉状的,松软的瓤,要在上面涂上奶油,它甚至可以放进橱窗里去售卖。
梅霜冷冷扫了一眼:“包办婚姻是人生不幸的前提,你也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那位陈思雨看到你这样活生生的例子站在面前都执迷不悟,我不可能接受她,也绝不吃她送的东西。”
萧婆子后退一步:“小丫头,你随意住我儿子的房子,我没问你要钱呢,你还敢找我要钱。我儿子可是军人,我是军人家属,晓得不?”
陈思雨觉得,自己有必要酝酿一下,再给秀儿出个节目。
二楼的老王也说:“有事您去找冷副团长,甭欺负小孩子。”
其实冷梅就算当初再狂热,如今也已经冷静下来了,觉悟了。
“大娘,别给脸不要脸,这是我家,你们不许进去。”陈思雨在推,轩昂也来帮她。
虽然知道风气很难改变,但秀儿那么善良,愿意帮助人,却要被同事们排挤,这事肯定不对。
这年头鸡蛋牛奶都属于稀罕物,本来她想端蛋糕回去自己吃掉的。
这才是她委曲求全,让婆婆一直住在招待所的原因。
这时龚小明开门,二楼也有人下来。
不比冷父早知道陈思雨是个冒牌‘娃娃亲’,因为老妈为人冲动,说话不赡前顾后,怕她泄密,冷梅姐弟并没有把真相告诉母亲。
她说:“妈,思雨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性格还跟你挺像,要你见了她,肯定会喜欢上她的。”再说:“她跟峻峻也没有谈恋爱,只是普通的往来,但我吧……咳咳,我挺想他俩能成一对儿的,咳……”
而在她确诊肺结核后,最需要丈夫时,丈夫却说摔断了腿,来不了。
轩昂不喜乡下人,想绕开,但陈思雨拉了弟弟一把,却跟到了后面。
当她病了,没钱住院,就只能去村卫生所打屁股针,输液。
空院离得并不远,俩人就一路走过去了。
既深爱的人死在战场上了,她就想另外找个志同道合的伴侣,为国家多生孩子,让孩子在她深爱的男人用生命换来的土地上蓬勃成长,建设祖国。
她是在讹人,所以摔的姿势比较夸张,声音更是尖厉无比,一楼往下还有两个台阶,为了逼真一点,她直接朝着台阶下面倒了下去。
萧婆子边走边说:“照老大丈母娘那脾气,婚肯定得离。但你们想想,你们大嫂自打嫁进咱们家,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没有给我烧过一回炕,十年了,你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呢,生生耽搁了老大十年,这事儿可不能那么算了,要离,行,他冷家也得给我个交待。”
银耳汤煲好了,让轩昂连锅一起端着,香喷喷的蛋糕也出炉了,陈思雨打听过了,两室一厅的房子,目前的租价是五元一月,她先准备了二十元,准备给冷梅交房租去。
她大概明白了,这萧婆子上周来了以后,就一直在跟冷家商议离婚的事,但条件没谈妥,冷母脾气也不好,威胁萧婆子,说准备让冷峻把她赶走。
萧文才人挺不错的,沉稳,踏实,也善良。
轩昂不知道姐姐为啥非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