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小腹上的手并没有拿开,反而被那大掌爱怜地、很温柔的摸了摸。
徐香晚感觉心跳不在自己的胸腔里了,而在他的大掌之下,她的小腹中。
扑通、扑通......
回应着他的轻抚、回应着那股从他掌心散发出的热源。
再也装睡不了,徐香晚转过了声,微仰头,有些难耐地细喘道:“裴麟......”
她这是在提醒,暗自地拒绝。
可她没注意到黑暗中她的这声裴麟有多诱人、令人丧失理智地发狂。
他的大掌转而落在她的软腰后,变得具有侵略性地收紧,使她玲珑的曲线与他紧绷的胸膛紧紧相贴。
黑暗中,两人明白,即使看不清,但眼中一定是对方。
裴麟粗着、低叹了口气。鼻下的幽香、手下的温软令他突然不想再忍,不想再克制,那与她同床共眠的日日夜夜,都在挑战着他的耐性。
他是年少,不懂敦伦,可为了她,他愿意去学。
他是她的夫君,只有他可以给她,给她敦伦,给她......孩子。
以前他对藏书楼最角落里的书册......避之不及,但现在却觉着......不够。
也正是因为年少,所以,难耐。
她不知道她的每个笑靥、每缕体息、每次相触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难耐的折磨,在她熟睡的深夜,浴房的烛总是灭了又点,灭了又点。
想起她在观音面前求得那般认真的模样,他自愿认输。
于是温热的唇带着少年郎独有的馨香贴了上来。
他没有深吻,只是很克制地贴了一下。
就贴了一下,二人呼吸交缠,有团火不知从身体的哪个角落燃了起来。
有谁的低声呻.吟从唇齿间溢出,那温热的唇便又贴了上来。
他轻吻着他的妻,心中的某处开始疯狂蔓延开生机,喑哑低语:
“子嗣昌盛?”
他轻吻一下。
“子孙满堂?”
再轻吻一下。
“人丁兴旺?”
再轻吻一下。
“瓜瓞绵绵?”
再轻吻一下。
“香火不绝?”
“嗯?”
微扬的尾调是在探问,可她早已在他一次次轻啄下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
最后他无师自通地封住了她的唇,与她相濡以沫,唇齿追逐,比今日那碗茶的味道还要香甜诱人。
暗夜,沸腾的空气里,徐香晚满耳都是裴麟的轻谓诱哄:
“兕兕,想要孩儿吗?”
兕兕,想要孩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