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二嫁了。”
“妹妹,你这话说的更不对,既然是二嫁了,那还说得上清白二字?”
“恩人也未必,那日宴上俊俏儿郎众多,要我看,也许是徐娘子挡了人家的姻缘,人家心里发恨也说不定呢。”
徐香晚如坐针毡。
金陵萧氏一向为世家所排斥,只是忌于萧氏一族在南梁被北魏打得快要灭国之时有力挽狂澜之功,才给上几分薄面。但那是男儿的功绩,在这群贵女间通通不作数,谁让这萧丹长得平凡无奇,克死了第一任丈夫,还赖着脸皮各处参宴。
适才许大娘子吩咐女婢加了一个座位,那就是在告诉贵女们,她并未邀请萧丹赴宴,是萧丹不请自来,与她无关。
点破却不说破,许大娘子好巧的心思。
这般后院妇人办宴的规矩,世家里的大娘子都教过小娘子,比如霍六娘子就知道这添新座是另有含义。
徐香晚的阿娘出自名门,带她赴宴时也提过一嘴,阿娘的话,徐香晚一向记得很牢。
但对于出身贼寇、世家不肯与之通婚的萧氏而言,府里根本就没有正经出身百年底蕴世家的大娘子,那谁来教底下小娘子们这样暗地里的规矩呢?
那些贵女们眉来眼去之间,又笑成了一片。
有位“好心的”贵女差女婢给萧丹倒了一杯清酒,顺便教了下这办宴的规矩,饶是萧丹脸上再波澜不惊,那微颤的步摇和紧握的酒杯还是泄露了她的心绪,让那些贵女们更肆无忌惮了。
“许大娘子,我突感不适,就先拜别了。”萧丹终是起身告退。
离开前,霍六娘子身边那蓝衫小娘子又讽道:“萧二,许大娘子好不容易差人给你添的座位,屁股还未坐热,这便走了?”
直呼萧二,连娘子的敬称都没了。
萧丹却一步未停。
徐香晚身边的小娘子向她道:“那是寒门张氏的嫡女,虽其父在萧氏门下,但做白日梦想入霍氏给右卫将军当妾,这才处处针对萧二娘子,攀着讨霍六娘子欢心呢。”
在这金陵的贵女圈里,几乎没有秘密,个个是人精,嘴上不说,但心里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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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门口,出来一抹藕荷色身影,徐香晚步履匆匆,叫住了快要上马车的萧丹。
“萧二娘子。”
“徐娘子?你怎么也出来了?”萧丹很是惊异,下了马凳与徐香晚站一起时,高了半头。
徐香晚脸上欲言又止的扭捏模样看得萧丹失了些耐心,先柔语出声道:
“徐娘子,上次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丹娘先在这里谢过你了,下次上裴府定会奉上厚礼。”
说罢行了个礼,却半途被徐香晚扶起了,她急道:“萧二娘子,你误会了,我出来并非为此,而是......而是......看不过。”
看不过?
徐香晚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街巷,带着些恳求道:“萧二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是两家的马车停在了陈府旁短巷的各一边,守在巷口,以供他们家的娘子在巷中密谈。
“其实,萧二娘子,我是想向你道谢的。”徐香晚看着萧丹,眼中一片清澈。
这话说的萧丹有些一头雾水,她除了落水那次外,与徐香晚并无交集,更不曾帮过徐香晚什么。
却见徐香晚显露女儿家姿态,有些娇羞地垂眸道:“这话虽然说着有些奇怪,但若不是那日你落水,可能我连麟郎的一片衣角都摸不着......我......已倾慕麟郎良久,那日若不是救你时看到树上的麟郎,也不会一时大意呛了水,在生死之际喊出自己心内所想。”
“萧二娘子,我心中很是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定不会心想事成嫁给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