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衣自到障城后,对他的一切都作壁上观,没有出声阻止,随便言卿折腾。

障城的大街上还是繁华的,楼阁四起,街边各种店铺酒楼,但是肉眼可见的是变化是,城里面没有女人、孩子也很少。来来往往的基本上都是青年和老者,见到两个异乡人,纷纷投来古怪的视线。

他们走在路上,还专门有人热情地跑出来问,他们要去哪里。言卿报上苏家的名号后,那人的笑容瞬间止住,边走边嘀嘀咕咕用障城的方言骂着:“我就说这女人晦气,也不知道苏曲中了哪门子邪,废了半条命从城主手里把她要过来。”他可能是以为言卿和谢识衣听不懂,边骂还边说:“来这里的女的越来越少了,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当年谢识衣一场火把障城五大家烧得干干净净。现在的一切富丽堂皇的建筑都是后面建起来的。言卿看着障城人一个个将他们当待宰肥羊算计的眼神,心里诡异地觉得一言难尽。他们知不知道现在被他们打主意的,是怎样的杀神。

靠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言卿一路套话,套出了不少东西。

苏家家主苏曲身为障城城主手下最得力的干将,现在在这里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日中天。

言卿还去套话,委婉地问城中女子为什么那么少。

可能是被言卿哄得高兴了,给他们带路的人也直言不讳:“在家休养,生病了,出不来。”

言卿:“生病?所有人都一起生病?”言卿害怕地问道:“生的什么病啊,就没有人去看大夫取药吃吗?”

这人提起这事就是一脸菜色:“该吃药的哪是她们啊,该吃药的是我们。”

言卿:“?”

这人眼珠子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来,眉开眼笑仿佛看到新的商机:“小伙子成家了没啊?”

言卿瞥一眼谢识衣,微笑道:“还没成亲,不过有个未婚妻。”

这人道:“你未婚妻咋样的?泼辣不?”

言卿啧了声说:“不泼辣,我未婚妻不是主动的人。”

这人闻言立刻猥琐地嘿嘿两声:“她不主动你得主动啊,你看我这药,十两银子卖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