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冰清玉洁的“大小姐”。

言卿心里更是乐开花,又亲了一次,说:“幺幺。”想了想,他又换了个称呼,说:“夫人。”

“是的了。”言卿忍笑地伸出手,撩起谢识衣鬓边的一缕头发,青丝冰凉落在指间,说:“我忽然想了起来,当初早在十方城你就已经被我金屋藏娇,封为少城主夫人了。”

“七公公是媒人、百城城主是宾客。你还喝了我的交杯酒。幺幺,你这可不能不认账啊。”

现在再去回想十方城的重逢,才发觉彼此间的暗潮汹涌,只是那时他们都不知情。

城门之前,谢识衣走过青烟雾障朝他走近;灯火惶惶,满座豺狼里他含笑将酒盏递到他眼前。

红莲之榭白骨响动的声音如十五岁的檐下铃。

原来那天早上,右眼跳的真的是好姻缘。

言卿心中清爽明朗,一下子笑起来:“嗯,夫人,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谢识衣看着自己被他把玩在手中的头发,也没有扯出来,只是淡淡道:“你欠我的不止于此。”

言卿:“嗯?”

谢识衣抬眸,当初似落雪玉溅的眼眸,如今情欲翻涌,他平静说:“交杯酒之后,是洞房花烛,夫君。”

洞房花烛?

为什么谢识衣喊夫君,不好意思的是他?!

言卿只感觉一股热潮自脸颊飞速上升,火速燃烧到耳朵,他卡在喉咙里的调笑咽下去。

“我……”卡壳半天,言卿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只能讪笑着转移话题:“我觉得这事急不得,我还没准备好。而且你现在受了重伤,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