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年纪太小,德不配位!”
老太太气得直喘粗气,扭头看大孙子:“你就由着你爹这般?”
张廷瓒傻眼:他是我爹啊!我还能忤逆他不成?
“好,好!你们,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未及冠的孩子!明儿我就去宫里告御状去!”她说着,唤来儿媳妇:“你去将我那面圣的朝服…”
“祖母不可!”张廷瓒忙拦住老太太,道:“父亲如今是一品大学士,孙儿亦刚擢升鸿胪寺少卿,张家风头正劲,若是二弟操之过急,怕是会——”
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太太打断:“若是这般揣测上心,考个举人还要畏首畏尾,你们还做什么官,干脆回乡种田算了!”
姚氏扯了扯儿子的衣摆,对他使了个眼色,便上前几步安抚老太太,“母亲,既是太医说廷玉要修养,咱们便别再提这事儿了,乡试就在金陵,总是跑不了的,大不了三年以后再去考就是了。”
“况且,廷玉也才十四岁,若说他这年纪,即便是考得了进士,怕是也会被人戳脊梁骨,毕竟,老爷是这次科举的主考官啊!”
姚氏温温柔柔一通劝慰下来,张家老太太的气已经散了七分,可她还是心疼孙儿,“廷玉这次,还不知是受了多大的罪,才能撑下那九日来。再让他去考一回,岂不是要了廷玉的命嘛!”
正哀哀心疼间,有个丫鬟打帘进来,“老太太,二门的婆子来报,说是二少爷已经醒来,刚刚回了挽浪院。”
老太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