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身段婀娜,被郎君抵在梳妆镜前,那腰肢上那丝滑的宫裙起了折皱,迤逦线条越发玲珑有致。
他垂下鸦睫道:“林间虽不比殿中舒适,但却别有一番趣味。”
谢灼给她喂了一口蜜瓜,低下头来亲吻她,清甜的香气弥漫在二人的唇齿之间,他用唇瓣描摹她的红唇,似循循善诱般哄道:“明日再去林子里看看吧。”
他轻柔的气息拂到她面上,带起酥酥麻麻的痒。危吟眉被他如此搂着,身体发软道:“阿忱还在……”
谢灼轻咬她的唇:“他自己玩累就睡着了。”
谢灼的吻细细密密落下来。女儿家张了张红唇,柔柔的回话声被碾碎在了唇瓣间。
她被抱坐在梳妆台上,手臂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无意识打到梳妆台上搁着的金面芍药团扇,扇子便“啪嗒”一声坠在了地上。
危吟眉倒在他怀里,情迷意乱,微睁双眸,只看见暧昧的月色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夏夜蝉鸣声一声比一声长,此起彼伏地渗透进窗柩。
而床上的小人玩累了,望着头顶的纱幔,也渐渐沉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话虽如此,翌日午后,谢灼与危吟眉仍是共乘一骑进了林子。
帝后二人不许宫人跟随,林间发生了什么宫人也不得而知。只瞧见傍晚时分,马儿缓缓地从林间行出,皇后娘娘倚靠在陛下身上,头上一支长长珍珠步摇轻晃,面颊红润,似芍药花新承露水,娇媚更胜从前。
夏日天气渐渐炎热。谢灼于仲夏前下旨,前往上林行宫避暑。
上林苑早年修建了不少行宫,宫殿依次错落,靠山而居,是个清凉之地。
今日行宫中设了宴,是为了给小皇子补办生辰。皇子周岁是大事,他满周岁时,帝后二人远在边关,无法归京,所以宫中只小小操办了一场,此番来行宫,皇后想起此事,便选了个吉日下令在行宫摆宴。
今日宫宴主角自然便是小殿下。
帝后二人入席,小殿下被父亲抱着坐在腿上。阿忱今日穿了一件水绿色丝绸小褂,露出两只藕粉似的手臂,手臂上揣着金镯,远远看上去金光一片,喜气洋洋得很。
阿忱双眼炯亮,扫过下方众人,一点都不怕生。
舞姬们入内乐舞,阿忱聚精会神地看着下方,看到入迷时,抬起一双小短手,学着舞姬做起手势,惹得近旁的人忍不住掩唇轻笑。
谢灼抬起酒樽欲饮酒,阿忱伸手来够酒樽,“要――”
谢灼见他想喝,拿起一支玉箸,蘸了点果酒送到他唇边。阿忱嘴尝了一口,眉心一下紧皱,显然是被辣到了,眼里登时蓄起泪珠。
危吟眉与身边宫人说完话,回头过来看到谢灼竟然给儿子尝酒,问:“你给他喝酒?”
谢灼听妻子的语气带了几分责备,摸摸儿子的头:“他想尝尝就给他尝尝,只是一点果酒。下次不给了。”
危吟眉望着他,谢灼被看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搁下了筷子。
好在阿忱只皱了下眉,喝了酒后并未哭闹,过了会他又去推谢灼的手臂,让谢灼再给他喂一口。
谢灼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看危吟眉一眼,危吟眉挑眉,谢灼便任由儿子怎么撒娇也不为所动。
阿忱肉嘟嘟的双手撑在谢灼的膝盖上,颤颤巍巍地要站起来,张开手臂:“爹,抱。”
阿忱见他不动,又软软地道:“抱。”谢灼这才伸出一双手揽住他。
小人儿立马高兴地投入爹怀里,微笑间露出雪白的牙齿。
四面八方数道目光皆落在帝后二人身上,自然了也瞧见在爹怀里爬上爬下的小殿下,他从酒宴开席便开始闹,众人本以为皇帝必然受不了这闹腾,没曾想到了宴席结束,皇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