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裴栖寒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极端的冷,一个极端的艳。
“如何,好看么?”容恕挑眉问她。
许悠悠略微思索一番,选了一个让他炸毛的回答,“也就那样吧,你比我师兄可差远了。”
“你师兄?你是说那个不肯救你的黑衣青年?”容恕回忆着裴栖寒的容貌,暧昧地挑起她耳边的碎发,格外的深情,“他确实生的不错,但怎么能比我?他舍得丢下了你,我却不会。”
许悠悠躲开他轻佻的手指,一副我已见惯的模样,像是两人相识已久。
“少来,我可不吃你这套。”毕竟刚刚掐她脖子威胁她的人,也是面前这个多情的风流少年。
容恕支着下巴问她,“难道我不比你那师兄有魅力?”
许悠悠略微嫌弃说:“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你该问也是该问你的师姐。若是她,她肯定觉得你比我师兄有魅力多了,毕竟她那么爱你。”
容恕眸中的笑意不减,听旁人提到自己的往事他并未发怒,反倒是以一种听书人的姿态对她道:“继续说啊,我听着呢。”
许悠悠拿着他的恶鬼面具在手中观摩片刻,眉眼飞扬。她在容恕这格外自信,犹如初春里怒放的花朵,她轻笑一声隔着距离用鬼面具覆盖住眼前他的脸,昂扬道:“你是容恕。”
“你师姐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你苦寻复活之法多年,一次偶然的机遇你得知了一道秘方,于是化名为嵬在元诏城四处搜寻太岁,你想用它来救你师姐。”
“不错,然后呢?”
许悠悠摇摇头,低叹一声,“我预知你此行必将失败,不如早日放弃。”
原书中,容恕在元诏城可从未找到太岁,所以她劝他趁早放弃,以免越陷越深。
“哦,是么?”容恕话锋一转,眼神中绵里藏针暗含森冷,“那依你看我该怎么做呢?”
“这还不简单。”原书中容恕一直在为复活他的师姐杜怀薇而活,他辗转十六年才达成这个心愿,按原著时间线算来这才是第六年。作为两人的粉头子,她自然得送上一波助攻,“其实你应该先去海——”
话语戛然而止,许悠悠按着大口吸气脑袋缓神,方才她的头颅中像是有针刺过一般。
司玉在她识海中与她交流,警告道:“悠悠,不可干扰旁人的命运发展。”
“我知道了。”她点头应下,脑中的钝痛感瞬间消失。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你说我应该去海什么?”容恕探究般的看着她追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许悠悠有模有样的买起关子,“你也看见了,我才想为你指一条明路,上天便要惩罚我,我也爱莫能助。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的诚意终有一天会感动上苍,你的心愿会达成的。”
“没了?”
“嗯,没了。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是么?”
“嗯呢。”
容恕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许悠悠见他敛住笑意,抬脚往前近了一步,眼眸微眯起满是压迫。
她屏气仔细想着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还是说她将底牌亮的太早了,还得再多吊着他会?
可惜对面之人不给她改错的机会,只见容恕伸手扯下她腰间的木牌,扫了一眼念出声,“许悠悠?”
“把东西还我!”许悠悠说着就要去抢,奈何她是个战五渣只能任人欺凌。
“不还又如何?现在这东西是我的了。”容恕眼底闪过一丝恶趣味,他再逼近几步,手一挥似要扫过许悠悠的脖颈,方才被他掐的地方还泛着红印,许悠悠避之不及。
她一时分心,脚步踩空,竟从容恕的裂天剑上摔了下去。
“哎呀,可惜。”